“恩,是……”安兮柚简简短短的两个单音节的字后便再没了声,拿着手机的手缓缓的从耳边落下,然后手机“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身体不支的要到了下去,冉小白看情况,顺势过去,掺住了安兮柚即将倒下的身子“柚子……”他无力的唤着她的名字,然后突然觉得,她好像就像个快要碎掉的水晶娃娃。
被小白抢了步子的郑颢诘由于着略微着向前买了一小步“小柚,你还好……”话没有说完,便被自己的手机打断了,接到的是公司那边的电话,说是派来接自己的人已经在外面,让他快点,等他开会。
郑颢诘看着瘫倒在小白怀中的安兮柚,然后不再言语的给旅行箱中慌乱的扔进剩下的文件,将旅行箱的拉链拉上,然后拉着把手处,离开了这个房间。
小白捡起地上安兮柚的手机,然后回过头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见她这样脆弱,安兮柚僵硬的偏过头看着冉小白,然后满眼眸中充满了祈求,是一种与绝望相堪比的祈求“拜托,拜托,送我去医院,我要见我的母亲。”然后揪住他衬衫的胸口处。
小白还缠着石膏绷带的右手上的疼痛依旧没有减轻半分,然后看着安兮柚似乎用尽全身力气的揪着自己衬衫的胸口这片,然后努力试着左臂的劲,将安兮柚扶起来“好,我们去医院。”他似乎能够想象到她的内心正在坍塌。
当他与她一同站在病房中病床的旁边时,看着此刻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安兮柚的心内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一旁蓝色大褂的教授卸下口罩“今天来查房的时候,已经发现夫人心脏停止跳动了,我们开始急救,两个小时下来的手术,可是,先生小姐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然后医院靠近病床上,缓缓的将病人身上的白单掀开,露出死者的容颜“最后我们在夫人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份遗书,夫人去世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肯定是开心着的,并且,在手术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病症,说明——夫人是自然死亡的。”将一边柜子上的信封去了过来,递给了安兮柚。
小白一手揽着安兮柚,另一手被石膏绷带束缚着不能动弹,没办法之下,只好用肩撞了撞此刻快要窒息的安兮柚,然后安兮柚才回过神的看了医生手上的信封,久久无法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接“请节哀吧。”一份简单的信,看着自己慢慢伸起来得手,安兮柚将眼睛闭上,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各种的死别,对于这种伤痛除了说一声节哀之外他们无能为力,每一个逝去的病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折磨,看着他们在自己身边离开,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一样的疼痛,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都有着感情,无论是怎么样的感情。
医生将信放在安兮柚伸来的手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隔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