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冷冷的道:“不知哪家野狗跑到这里来吠,哼。”
秦昌暴怒道:“什么?你……你……”额上青筋怒起,将牙咬得吱吱作响,但突然瞥见宁天眼中暴出的寒芒,只觉得喉头一窒,后面的话竟说不出来。听宁天将他骂成是一只野狗,心中又气又怒,他身份显赫,几曾有人这么辱骂他了?突见那“疤头李”又从地上爬起,搬起旁边的一个石凳,喝道:“昌少放心,看我将这小子砸死!”脸上满是烫起的水泡,配上原本那条刀疤,本是暗红的脸更是狰狞可怖,用力将那石凳举过头顶,喝道:“狗娘养的,烫了爷爷一脸得泡,爷爷今天非把你砸成肉酱不可!”说着用力将这石凳掷了出去。这石凳乃是匠人用大石削刻而成,实则便是一个大石墩子,又厚又重,少说也有三百斤上下,看他能轻易举起,这份臂力实是非同小可。
那石凳挟着劲风向宁天飞去,风声呼呼,若是砸中了,定是血肉模糊,秦昌大喜道:“好,李二,干得好,将这小子给我砸死,注意,可别伤着那个美人,好,好,回去我便让叔父给你求个知府去当。”
“疤头李”一听,更是兴奋,跟在那石头后面,两步冲上,左手握成拳头,右手拔出把匕首,狞声喝道:“杂碎,爷爷今天活剥了你。”
忽见那石头停在空中,宁天一手将那石头托住,嘴角挂着讥笑,轻嗤道:“就这么点功夫,还敢放出大话,哼,给你。”也不见他收臂用力,手腕一拨,那巨石就顺着原路飞了回来。力道之猛,还在刚才之上。那“疤头李”惊恐无比,双手挥摆着转身后退,但那石头去势奇快,“疤头李”只跑了两步,只觉得背心一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秦昌惊恐无比,这等身手,自己几曾见过了?又看了满地的手下一眼,心中惊怒交加,春风楼虽然有不少高手,但都各司其职,他虽然是秦桧的亲侄子,但平日也无权调动,因此身边跟的都只是些普通的打手。他自己又好逸恶劳,功夫极差,欺负那些弱女子还行,见了宁天的身手,哪里还敢再去动手。恶狠狠的盯着宁天看了半晌,咬牙道:“好小子……你……你若有种便别跑,看大爷找人来收拾你!”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林卿卿一眼,满地的手下也顾不上招呼,转身策马急去了。
宁天那日见了秦昌一次,知道这人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因此才故意羞辱于他。心想只要他回去搬救兵,自己到时候就可以混进秦府。因此也不阻拦,任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