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的魏书字体,笔走游龙,炯然有力,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书法。
据说这一手好字正是出自她的父亲——顾安生之手。
当初大舅将外祖母给他用来请先生写对联的银子输了个精光,无奈之下他只好腆着脸来找父亲,用一个孝字逼着父亲替他背了这个黑锅。
父亲为了母亲默默忍了,为了缓解母亲和外祖母之间的矛盾,亲自上门替大舅圆了这一场谎,却不曾想他这般的低声求和并未得到外祖母一家人的谅解,他们反而变本加厉奚落父亲和母亲。
自那一天后,父亲就变得有些沉默,以至于最后失了踪,母亲苦寻数月无果,又因去求娘家反被拒之门外,结果淋了一身雨后一病不起。
在她病危的那几日里,外祖母一家人也不曾上门探望一次。母亲去世之后,那些所谓的亲人才终于出现了,只是不是来安慰他们姐弟,而是来向他们讨债。
最后,两个瘦弱的孩子经不起一群人的围攻,他们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仅余两亩瘦田,三间破屋,之后便扬长而去根本不顾他们姐弟的死活。
若不是左邻右舍的接济,他们姐弟早就饿死了。
顾怀菱看着眼前富贵之气堂皇的大厅,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竟也为这前身抱了大大的不平,摊上这一家极品真是不幸。
而这次,他们竟然破天荒地宴请他们姐弟,顾怀菱笑了笑,只怕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
正想着时,从大厅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顾怀菱抬头看去,竟然是多日不见的高莫风。
只见高莫风一袭浅蓝色长袍,正边笑着同秋如水从里屋走出来,那看着秋如水的眼里满是春风沐然,而秋如水望向他的眸子里则是秋色涟漪,这么一看两人倒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
“姐,我们从旁边过去吧。”顾怀安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的路子倒是熟悉,他怕顾怀菱见到他们心里会难受,便建议道。
顾怀菱笑了笑,淡然道,“怕什么,我们行得正站得稳,有什么可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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