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连忙摆手道:“我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二弟若种出蓝玫瑰来,别忘了叫嫂子也沾沾光!”
蕊心没理由不相信,国外有人连黑色郁金香都能培育出来。
云翔没想到蕊心不但没取笑他,还鼓励他,大喜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先孝敬嫂嫂。”
云姜撇撇嘴,笑道:“你先去母亲那儿吧,我跟嫂嫂说两句话,随后就到。”
云翔先走了,云姜理一理鹅黄绫子撒花裙上垂下的蝴蝶绦子,福身道:“还没给嫂嫂贺喜呢!”
蕊心扶起她,黛眉弯出好看的弧度,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多亏了你大哥为我走动!”
云姜水汪汪的一双瞳仁儿中闪出骄傲的光彩,打趣笑道:“这回嫂嫂知道,跟了我哥哥,是多大的福气吧!”又敛一敛容色,道,“只是母亲上了年纪,有时难免多说几句,嫂嫂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云姜显然已经知道程氏说的话了,才从中调和的,蕊心道:“母亲是长辈,教导也是应该的。”
程氏说的那些话,若换作是她,也听不下去了,云姜见长嫂这样通情达礼,不由更添了三分敬重,执了蕊心的手,笑道:“我与嫂嫂有缘,以后成了一家人,更亲近了,这两日含山公主要做几色针线儿为端午节的节礼,叫我入宫帮忙,等过了这几日,我再去跟嫂嫂说话。”
蕊心道:“你哥哥出了门,我也是闲来无事,妹妹若喜欢,日日都来,我才高兴呢!”
云姜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嫂嫂可别嫌我聒躁。”姑嫂两个又说笑两句,云姜道,“我二哥是幼子,母亲对他难免偏疼些,嫂嫂......”
蕊心舒朗笑道:“谁家的母亲不偏疼小儿子些!这有什么!”心想,真正在意这件事的是沈云飞,与她何干!
云姜道:“不是......是......”欲言又止,忽而展颜一笑,道,“嫂嫂别耽误了入宫,妹妹先告辞了!”
不知道沈云姜到底想说什么,蕊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只疑惑了一会,便把这事丢开了,坐上那辆私家订制的车,入宫去了。
蕊心其实很想在车上喝两碗香片享受一下,但过会儿要面见皇后,怕喝多了水怕不方便,就没敢多喝。
宣城侯府和长宁侯府一样,都是开国十大侯府,住在京城的黄金地段,离皇宫近得很,过不多时,也就到了皇宫。
到了紫来门,下车换轿时,却见飘香领着一位太医向东宫的方向走去,蕊心正犹豫在这森严的宫禁里方不方便跟飘香打个招呼呢,飘香却已看见了蕊心,对太医说了句话,走过来向蕊心请安。
“三姑奶奶大喜了!太子妃日日惦记您呢!”飘香道。
蕊心有些赧然,这几个月忙活婚事,已经很久没去看明心了,道:“你替我问侯姐姐吧,就说我过几日就去看她。”又看见那个太医,关切道,“大姐姐的胎如何了?”
飘香笑道:“好着呢,只是这几日英亲王府出了点儿事儿,太子妃连日劳累了,太医给她开了些养胎的方子。”
严如珂?蕊心不好站在这里问英亲王府家庭伦理剧的大结局,只好忍着好奇,与飘香短叙几句,就匆匆告别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正殿的庭院开阔轩峻,院中遍砌金砖,黑亮晶莹的金砖,若在丽日晴天,会如一泓碧水,照影闪烁,抬头只见檐角的明黄琉璃瓦,向人彰显着皇家气派。
宫外的内官通传了,蕊心端然踏进缠花卷叶的门槛,走入殿中,依规矩行礼。
一众嫔妃分成两排,肃然端坐,皇后穿着紫金百鸟朝凤的礼服坐在正中,礼服袖口微微露出杏黄色的中衣镶滚,红底杏黄金丝缕的华丽披帛蜿蜒而下,柔柔的搭在缠枝宝相花纹的月华裙上。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套气势威严的皇后礼服,无形中就增添了威严的气派。
皇后之下是殷皇贵妃,虽然头顶上多了位上司,不再是六宫之主,皇贵妃却是相当淡然,唇角仍然含着和煦的微笑,皇七子的生母韩昭仪已晋为宁妃,坐在皇贵妃之下,她对面这位如春花初绽的美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宸妃了。
都说养女随姑,宸妃的容貌与蒋贵妃有七分相似,只是不及蒋贵妃身材颀长苗条,却多了几分娇俏玲珑。蕊心默默吐槽,怪不得宠冠六宫呢,想想皇帝年近半百的人,夜夜牙床之上搂着这么一位明艳的尤物,不迷倒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这朵蓝玫瑰在后面的情节中还会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