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都不等他消化,就有隐隐听到里面似乎说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断□□着的男子断断续续的询问“呵…你还没将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搞到手?”
“怎么突然关心起张清来了?”往日里在他面前道貌岸然的张昊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怎么,见我那个弟弟长得俊俏动了春心?嘿…我可告诉你那是我的猎物。”
愕然听到这种事情的张清一张脸上血色瞬间退尽,往日里张昊总是若有若无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还有他偶尔碰触自己的瞬间,都让他恶心的想要作呕。
张清从小跟着他那个恩客不断的母亲居住,一些事情自然明白…他长得又实在勾人,一开始也有几位客人动了别的心思,可或许是因为他那个母亲想着他还有更大的用处便拒绝了,后来两人搬了家又让他可以画丑,这才阻隔了一些窥探。
他从未料想到那个挂着温润笑意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对他怀着那般恶心的念头,张清差点就被脑海中升腾的怒意控制,忍不住推门冲进去痛骂对方一顿。
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是张昊的对手,如果这样贸然闯入进去便无异于羊入虎口,说不定对方还会十分欣喜…
他放轻了脚步,步履踉跄的离开这个仿佛散发着黑暗恶意的地方,张清怔怔无神的在街上晃荡,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而且也根本无处可去。
他像是个游魂一样最终还是浑浑噩噩的飘回了张家,从那天起他开始偷偷的想要攒钱逃离,也逐渐开始不动声色的躲避着张昊的接触。
甚至每一次只是看到他那张故意装出来温润的笑脸,张清都只觉虚伪的让人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久而久之…张昊似乎也发觉到了不对劲,他开始若有若无的故意试探,张清没有办法立即远离就只能与其虚与委蛇,装傻充愣。
知道那天…张昊喝醉了酒带着冲天酒意醉醺醺的回来,似乎近日里张清不温不火却愈发冷漠疏离的做法激怒了他,他也不再继续伪装成好说话的谦谦君子,直接冲进就强行冲进了张清屋里。
醉汉的力气总是出奇的大,哪怕他倾尽全力反抗却还是毫无作用,上身穿着的衬衫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撕扯开来,露出大片胸膛,含杂着腥臭酒意的嘴唇不断在他身上或轻或重的轻啄。
他屈辱的几乎都要落泪,唯一还有一些自由的腿蜷缩而起,携着鱼死网破的力道狠狠撞击在他的腹部。
张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痛苦的弓起身子,他气恼的站起身又不觉解气的在他身上又重重踹了几脚,从枕头下掏出这段时间攒下来的一些零钱塞进裤子口袋,虽说不多但他也已经别无选择了,张清从衣柜里随意寻出一件上衣,他还没能将之套在身上,门就被佣人大力撞开。
他那位衣着华贵的继母看到地上蜷缩着身上像只大虾似得张昊,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扑上去查看,抬头再看张清时眼里的恨意几乎凝为实质似得。
“还不赶快去请医生。”她恶狠狠的对着一旁傻呆着的佣人吩咐。
“是是是…”感觉自己今天撞见的事情太多,很害怕小命不保的下人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出了房间。
地上满脸痛苦紧紧捂住□□的大少爷,还有…衣衫凌乱肌肤上有零碎青紫痕迹的张清。
那种情况即便是不算精明的他都能大概的猜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起因更是呼之欲出…
再然后,那位目睹了一切的佣人没有再出现,或许是被买通了离开又或者是被杀人灭口。
等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应酬回来以后张清的那位好继母就在对方的面前开始颠倒黑白,说他勾引张昊那个让人恶心的家伙?张昊虽然喝醉了酒但依旧没有被他迷惑,而他就恼羞成怒踢了对方的子孙根?
似乎现在想想他都觉得这些个说法漏洞百出,随口编制的理由拙劣的让他想要发笑,可是他的那位父亲还真就信了,不听他半句辩解直接将他从张家扔了出来。
嗯…这样也好,张清匆匆喝下碗里剩余的黑米粥,重重躺回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反正他总不能一直赖在人家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