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画镜惊叫一声,还来不及甩开汤圆,汤圆便早一步咬住她的腿。
汤圆的利齿撕裂她皮肉,许画镜惨叫一声,毫不顾及形像,开始妄想甩开汤圆,可是汤圆越战越勇,依旧死咬着她的腿不放。
飞烟一惊,看着被许画镜踢了数脚的汤圆,立马惊叫起来:“汤圆回来。”
话音未落,她所担心的事情便发生了。
飞烟愕然的看着汤圆被一股气流震飞,撞到厅外的桌子,呜咽一声,便没了声息。
男人冷着脸,用内力震开了汤圆。
一切太突然,飞烟愕然,回过神来后,连滚带爬的来到汤圆的身边,将它抱到怀中。
那火红色的毛发上濡.湿一大片,飞烟看着手上的鲜血,泪水止不住的掉落和它的血融和,汤圆还有些知觉,微睁的眼晴流出鲜血,看着她低低呜咽一声,接着便没了知觉。
心里泛起裂痛,将她的心一刀刀的刻画,泪水忍不住滑落,这小家伙只是为了替她出头啊!飞烟紧紧的抱着无辜的汤圆,泪水落个不停。
好在还能感受到汤圆的胸口传来一声声微弱的心跳,飞烟这才勉强的克制住眼泪。
耳边是男人怒吼,声音极其不悦,他让奴才将太医院沐医女叫过来。飞烟抬头看向他,可惜,他在乎的是他怀中的女子,眼中丝毫没有她。
他一脸担忧,温柔的问道泪眼婆娑的画镜。
她愣了半刻,直到听到男人戾声道:“立刻把那小畜生,给本王宰了。”
“是。”
苏予墨应命,冷脸走上前。
“不要。”飞烟惊吼,抱着汤圆后挪了几步,她怒瞪着苏予墨,冷声道:“你不要过来,你们谁也别想动汤圆一根汗毛。”
苏予墨冷冰冰的说:“请王妃不要再为难属下了。”
飞烟摇着头,一脸恐慌的退后,死也不要放开汤圆,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近几个人,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看着飞烟浑身是血坐在地上抱着毫无生气的火狐,君流简微微皱了皱眉头。
君净鸢则一声惊呼:“天呐,怎么回事?”
苏予墨步子微顿,停下脚步,站在一旁。
凌文晟叹着气、喝着茶、看着戏。
君净鸢上前扶起飞烟。
“到底怎么回事?”君流简走到静王身侧,看一眼许画镜血淋淋的腿与昏死的火狐,顿时明白些事,问道:“怎么了?是七嫂又犯错了?”
君慕然皱着眉头,盯着飞烟倔强的脸,一股怒火烧的是更旺。
飞烟回瞪着他,两人不说话。
君流简就这样被忽略了。
无奈之下,他坐到凌文晟身侧,也跟着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飞烟站稳后,推开净鸢的搀扶,向她表示她很好没大事,接着她忍着脚上的巨痛,看着他,轻声道:“求你。”
男人皱眉道:“求?求本王什么?”
飞烟艰难求情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王爷...放过它。”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如果她诚心请求,能够救了汤圆的命,她认个错又何妨?
君慕然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求情?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替这个畜生求情?”
飞烟一颤抖,明白他的话,她连替它求情的资格也没有?多悲哀!她连给个小动物求情的资格也没有!呵,他何苦在这么多人面前贬低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自保,只为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她不争不抢,只想尽可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为何?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
阳光轻晒在她深暗的眸中,飞烟将眼底流露出唯一一点爱意,埋葬在心底。她轻声说:“我没有奢求你的喜欢,因为我知道,哪怕是努力再久,你也不会喜欢我。”
毕竟,她是如此丑陋!可是...
“为什么要将我的感情,践踏到如此境地?如果它给你带来困扰,迫使你要使用这种方法逼我不爱去你,那...”语气一顿,飞烟苦苦一笑,说:“恭喜你,你做到了。”
她会收回她的爱,不会让他如此这糟践!
说完,飞烟抱着汤圆转身就走,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神色,决绝的转身离去。
阳光洒在沾血的鞋子上,她踏出琼华楼门。
“慢着。”
那人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飞烟脚步一顿,她听到他说:“本王有说要放过你吗?将那畜生留下。”
没有回头,飞烟苦笑:“万物生命皆是平等,汤圆咬伤了许画镜固然有错,可是王爷已经惩罚它了,不是吗?”
“既然它已经用身体还了恩仇果报,王爷为何还要执意伤它性命?况且汤圆伤成这样,您认为它还可以活多久?如果它伤重死去,也以免王爷落下残忍的话垢,如若它命不该绝,生还了下来。”
她说:“王爷就当发发慈悲,放过它吧!”
说完,她不等他说话,抱着汤圆消失在了琼华宫。
琼华宫内,除了许画镜的低泣,另外几人是一片死寂。
君流简几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静王,只见君慕然冰冷的视线注视着飞烟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微微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