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多年水患频发,此事因河坝决堤引起、更因朝廷层层克扣官银,才最终导致百姓遭殃!这并不是简单的修建河坝一事能够了事的!这其中参杂贪污官银的事情!想要查清这件事情,远远比修建河坝来的困难!只有抓住贪污**的官宦子弟,才有可能让百姓日后无忧。
失望?
俊邪的容颜有丝寒意,皇后话中有话,这无形之中给了他许多压力,如果,他没有解决根本,那么,就是他办事不利!用此事牵制他的脚步,亏她想的出来!
不过……这事,依旧在他的意料之中。
君慕然儒雅一笑:“儿臣定不负父皇与皇后重托。”
皇后温和一笑,杏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急切的脚步声从外面清晰的传到阁中。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只见,净鸢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匆忙的向皇帝和皇后行了一礼。见净鸢满头汗水,君慕然表面镇定如常,心中却是微微一惊,他不是让净鸢陪着飞烟吗?她怎么如此慌张?难道是……
君慕然脸色微变。
见净鸢举止匆忙,毫无礼数,不知礼仪。皇后轻声斥责:“身为一国公主,举止岂能如此鲁莽?”
净鸢慌忙解释道:“儿臣是有大事想找七哥商量。”
马车在静王府前疾驰而停,君慕然一脸戾气,迅速的下了马车,他匆忙的向倚澜阁赶去。
自从听到净鸢说她大病,他是又惊又急,匆忙赶回了王府,净鸢一路小跑,紧随坐在轮椅上的君慕然回了倚澜阁。看着君慕然惊怒的脸色,她是又惊又怕,不知道……不知道七哥知道真相,会不会活剐了她?
想想就可怕!刚打完一个寒颤,便进了倚澜阁。
此时,飞烟躺在床榻上,满脸大汗,一身虚软的昏睡在床上,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不停发出呓语,红唇也干裂起了白皮!
见他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大夫在一旁慌忙跪下,一脸虚汗,不敢抬头。
看着她情况危急,君慕然怒斥一旁丫头:“叫你们侍候主子,你们就是这么侍候的?”
新瑶和阿雅连忙跪下,一脸惊慌。
“王爷恕罪,奴婢……奴婢知错了。”
“来人啊,把这些丫头给本王带出去,每人掌嘴二十。”他难以压制心头愤怒。
一直在床上挺尸的人,身子微微一僵,呓语不可察觉的顿停。
净鸢一惊,连忙说道:“七哥,她们都是嫂嫂最喜欢的婢女,如果嫂嫂醒来发现婢女被你下命掌括,嫂嫂一定会很伤心的!”
嗯嗯,一定会很伤心!飞烟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听她这样说,君慕然念及她醒来伤心,想了想,挥了挥手:“罢了罢了!”
越发接近的脚步声,让飞烟紧张起来,她不敢轻举妄动,在男人紧迫盯人的注视下,她听到他问起身边的大夫。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昏倒了?”
大夫颤抖的回道:“回……回王爷,王妃因为……因为身子虚弱,导致身体一直无法负荷强大的心理压力,最终才导致昏厥。”
男人皱眉,返身盯问新瑶等人:“前些日子,本王从宫中带回的补药,有没有让你家主子按时服下?”
新瑶回答:“回王爷,主子近日来总是郁郁寡欢,不肯多食,你送的补膳大部分都被柯总管分到了镜荷宫,倚澜阁未曾取过多少药膳。”
只见,他冷蹙眉头。
叹息,关心则乱!近日来他念及她的身子虚弱,却不曾想到,早前他冷落了她,她在王府里日日被人嘲笑,王府势力之人不少,人人认为她失宠了后,便会避而远之,失宠的妃妾,怎会受人礼遇?连送回府的补药也未曾沾过几分!
那些日子,就连一些奴才,丫头也会欺负她,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想到自己忽略这层关系,导致她的虚弱,他懊恼不已,许久,在飞烟以为他凭空消失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
“有什么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将她治好?”
大夫小心瞄了飞烟一眼,又见净鸢在君慕然背后做着小动作,大夫微微一惊,慌忙说道:“王……王妃乃是心病,心病且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小人……小人只能开一些补膳的方子,只是……要想全愈,还需解铃之人!”
听大夫这么说,君慕然狭长凤眸轻敛,许久,挥了挥手,声音低沉道:“都下去吧!”
所有人退去之后,他无所顾虑的从轮椅中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飞烟苍白、憔悴的脸颊,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我该拿你怎么办?”
飞烟闭着眼晴,一动不动的装昏睡。
她听到他说。
“大夫说你有心结,我怎么会不知是什么心结?只是,你一定要这样下去吗?孩子……孩子是丢了!可是,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提到那个孩子,他语气顿了顿。失去那个孩子,他说不后悔那是假的。那是他和她的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如果他早知道为她戴上麝香珠时,她便有了身孕,那他一定不会为她带上那串害死孩子的麝香珠。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孩子已经丢了!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脸侧摩挲,这一刻,在他眼底含藏的痛苦,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对于他的温情,飞烟有些恍惚,她心口微微震荡,只是,她不敢再这样继续装下去,恐慌他会知晓她在假装昏迷,于是,她绝对苏醒过来。
在他手心的手掌微微动了动,飞烟睁开迷蒙的双眼,痛苦的轻喃一声。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半阖半睁的眼晴透着刚清醒的迷惘,飞烟一边暗自笑赞自己的演技果真不是盖的,一边看着他,迷糊的问。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