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淡淡一笑,反问道:“她在哪?”
封菱沉默了,她仿佛完全脱去了稚气,许久,闷闷应了一声:“她死了!”
“死了?”飞烟微怔,心中徒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可意识却抢先了一步,淡淡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封菱扬起笑脸,打断她的话。
看她绽开的笑脸,她有些恍神,瞧她一副大大咧咧、又哭又笑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故意整她呢!
飞烟说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飞烟揉了揉手心,迟疑了半晌,问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中,你会挑中流简?”
甚至还堂而皇之的来劫色?
封菱挑眉道:“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如此莫名其妙,没那么多为什么!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也许……是我和他的磁场相互吸引吧。”
她只能这么解释。
飞烟点了点头,她认可她的话,爱情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爱上一个人,也许,只是那一眼、便足以万年。
不过……
飞烟微微拢眉,微怔的看向封菱,因为,刚刚她话中一个词语冲击到了她。还未等飞烟理清头绪。封菱又说:“其实,早些日子我便见过了他。”
飞烟微讶,问道:“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封菱摇了摇头,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只是,我知道他,可是……他不晓得我罢了!”
紧接着。封菱叹了一口气,冲飞烟淡淡一笑,朗声说道:“伤感的事,不说也罢!咱们聊一些愉快的事。”
飞烟慢慢理清一点头绪。
从她话中,她理解出一些原因来,原来,封菱早就认识流简了,只是流简不认识封菱?!怪不得,她会堂而皇之的拦路劫色了!这样一来,让飞烟来看,封菱的行为也说不上什么夸张!
人人都有追求爱人的权利,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对了,不知道,我应该叫你什么合适?”封菱问道。
“你可以叫我飞烟。”飞烟笑道。
封菱道:“好啊,我叫你飞烟,你也别总封小姐、封小姐的叫,你就叫我微微吧。”
“微微?”飞烟微讶道。
“这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小名。”说完,她情绪陷入低落,闷声说道:“说实话,以前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只是,我一心想要离开他们身边,独自生活。如今身边少了他们……总觉得有些伤感。我也总担心有一天会忘记他们,总要有一些东西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她的话有些奇怪,可飞烟不懂她,不懂她的背景、身世,只是,听了她这一席话,她的情绪也低落起来。
接着,两人如同久时未见的朋友,十分投缘的闲聊起来,这一聊,飞烟忘记黑夜带给她的恐惧,只是……她一直没有说,她有个朋友,小名也叫微微!
时间晃眼便过了。
未了,几个男人的谈话结束了,出了密林,凌文晟等人尾随在君慕然身后,前前后后的踱步过来。走到火堆旁。
几天的相处,封菱也从旁得知知两人中的那一点点事,她知趣的站起身来,冲飞烟淡淡一笑:“不早了,有时间咱们再聊,我先走了。”
飞烟冲她点了点头。看着封菱远去的背影,飞烟回过头来,看着摇晃的火光,她的眼睛眨也不眨。
淡淡的体香,就与她相隔咫尺的距离。
飞烟全身紧绷,火光映着她那警惕的神情。笛声淙淙而响,随着山涧的回响,越发的清灵。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着过吧,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赶路。”一侧传来那清冷的嗓音。飞烟沉沉的应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他看出她的恐惧。
无奈,万事皆有不能顺意之时,比如,今晚就必须要在这里度过。结局无法改变,他只愿打消她的惊慌,默默的陪着她,既使两人还在冷战,既使两人说不了几句话。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落着。
许久,沉默的气氛让人窒息,飞烟偷偷的向他瞄一眼。
目光掠过之处,她定住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腰间挂着的那丑陋的荷包,那个荷包做功蹩脚,普通的布样、歪歪扭扭的绣着两个字,那着实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可是,他却一直戴在腰间。
许久,飞烟闷声说道l“我以后,再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侧头看她一眼,见她视线徘徊在腰间荷包上
“好啊,只要……”看一眼腰间的荷包,他扯唇一笑:“别太难看就好!”
听他口气,看他的眼神,在瞅着腰间荷包之时略有嫌弃之意。飞烟顿时恼了,冲口便说:“好不好看就这样!小样儿,还敢嫌弃?你胆肥了不成?”
可事实证明,不是他胆肥,胆肥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