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感激的笑了笑,连忙钻入一旁的草丛里。
钻入草丛中,飞烟回头张望一眼,随即撒开腿就跑,她要赶紧离开,要是被他们抓到了,她就完了!
飞烟急促的在丛林中奔跑着,一个不留神她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在地,飞烟迅速爬起,不顾腿上火辣辣的擦伤,在错综复杂的山林间奔跑着。
忽然,冽空而来的风流惊醒了飞烟,只听嗖的一声,一颗石子横穿她的眼前,击中身侧粗壮的树木,嵌进百年老树的枝干中。
紧张致使呼吸都停止了,飞烟侧头看去。
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男子,沉默的伫立在那里,他那肃然的身影在萧条的树林中,显得异常恐怖。
飞烟被他扛回了马车,扔进了马车里。
她呜咽一声,见他靠近自己,黑色而压抑的身躯将飞烟笼罩在阴影之下,飞烟怒吼:“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的后退。
而他却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入马车一角,惊慌的看着他,黑色的斗蓬之下,那张脸隐隐若现。飞烟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惩罚的到来。
可半响也不见动静,她睁开眼睛。
男人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透着黑暗的光影,飞烟有些恍惚。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脖颈上阵冰凉,飞烟低头看去,乍见脖子上绑着的银链,她失声惊呼:“你……你快放开我。”
男人低笑:“放开你?没问题,只不过,等利用你除掉君慕然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
山顶。
厚重的朝雾渐渐的褪去,残留的薄雾与寒冷的温度,让衣着单薄的飞烟直打哆嗦。
她被人擒住了,站在悬崖边,飞烟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她……她有恐高症,谁那么变态想出这么个整人法子?飞烟瑟瑟发抖,咽了咽口水,她怒瞪黑衣男子,戾然吼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们用脑子想想,人家堂堂的南陵大将军,明知道眼前这是你们挖掘的陷井,他会为了我这无所谓的人而掉入你们的陷井?呵,你们做梦去吧。”
“住口。”林县令恼怒的喝斥她。
飞烟咬紧下唇,不卑不亢的瞪视着他:“我奉劝你们,现在立马放了我,还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很抱歉,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会受你们的威胁,更不会傻傻的明知陷井还往下跳。”
在他心里,恐怕,她连一个妓女也不如。
“他来不来,好像不是你自己就能决定的!”许师爷冷笑道。
飞烟笑哧:“识相的立马放了我,好歹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告你们绑架罪了。你当真以为天底下会有那么傻的人!?竟然为了无所谓的女人送掉性命?”
她虽然恨他,可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如今,她只盼着,他不要来。不要来这里送死。
“呵!天底下,好像真有这么傻的人。”
冷诮的语调在寒风乍起的山顶响起,黑衣男子勾唇阴险一笑,闻言,飞烟微惊,连忙抬头望去。
不远处,银白锦袍无风而翻飞着,那倾城的容颜印入眼空,凤眸染上一抹寒霜,夹带着一抹慎人的低温,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间,顷刻便冻结飞烟的身躯与神智。
他如同夜晚降临在世间的魔魅,阴暗而危险,他似乎有着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怒意。
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在走之前,她以为他们今生都再也见不到了,结果,逃跑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辰,他就再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飞烟咬紧牙根,鼻子有些不争气的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