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一直晕晕忽忽,好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讷讷的问道:“你是说……我……我中毒了?”
女孩儿点了点头,她以为飞烟吓傻了,连忙说道:“虽然我不懂解毒,可我师兄可是神医,无论是救治灾痛还是解毒的功夫那是世间少有的,一般的毒物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
见女孩儿信誓旦旦,飞烟这才隐隐担忧起来。
她……她不会真的中毒了吧?
跟着女孩儿一起去找她口中的那位师兄之时,飞烟心情有激动也有忐忑,如果没有猜错,女孩儿口中所指的师兄,就是那日在火刑场救下女孩的那个男人,那个长相同萧然一模一样的男人。
那日,她还来不及同他说些什么,就被吃了酸醋的男人粗鲁的带走,她甚至连一句话还来不及同他说。
她没有为自己所谓的中毒之事影响,她只是在紧张着,因为,她思念那张酷似萧然的脸,无论他是不是萧然,她只知道,自己很想他,很想萧然。
想他过的好不好,想星纪过的好不好,想他是不是在自己死掉之后会如期娶了别的女人把自己忘掉,想他会不会在念起她时,心里多一丝丝愧疚!想星纪是不是依旧对星相、天文学沉迷不已,那遥远的时空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她快忘记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
那张酷似萧然的脸颊出现之后,她这才会清晰的记起,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当来到森林中的一座竹屋时,飞烟闻着四周清香的竹香气,顿时觉得心情不似以往那样沉重了,她迈着欢快的步子跟着女孩一同进了竹屋,她期待见到那张脸,可是,她失望了!
那个男人不在!不在这里!
女孩儿叫唤了两声,随即叹了口气:“看来师兄是出去了。”
见飞烟脸颊隐有失落,楚琰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飞烟摇了摇头:“没有!”
只是有点失望而已。
竹屋非常朴素,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纸桶,纸桶里卷着许多画卷,这里很干净也很整齐。还没走进去,飞烟的视线便被门外卧倒的一只白爪黑背的大狗吸引过来了,那只大狗浑身没有毛发,似乎是被主人整齐的修剪过,见有人来了它吠叫了一声,随即欢快的冲飞烟摇起了尾巴。
飞烟怔怔的看它一眼,她喜欢狗,可是,也只仅喜欢那种温驯的小狗,对于这种长相可怕的中型犬甚至是大型犬,她打从心底害怕,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只狗,她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惧怕和排斥。
“它叫小花。”
不知何时在那飞烟身后的女孩,笑眯眯的说道。
“小花?”飞烟表情一僵,一脸像是吃了苦瓜的模样。
呃!有听过俗气的名字,可没听过这么俗的名字!
“你也觉得很难听吧?我也常常笑话师哥能想出如此难听的名字。”女孩笑道:“从我认识师哥起,他的身边就有了这只狗,这只狗已经陪了师哥已经十几个年头了,算算年岁,也该快了!”
一只狗的寿命顶多有十五年左右,而看这只狗的模样,飞烟明白女孩口中所谓的快了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有些惆怅,有人性命尚且有始有终,何况一只狗狗?
看天色,中午的阳光明媚,淡淡的金色光线从枝桠间筛落而下,女孩儿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师兄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为什么?”飞烟道。
时间不是还很早吗?
女孩道:“师兄时常爱四处游荡,一去就是多日不回,我估计啊,他这回又不知是去哪了!”
“这么说,无法确定他回来的时辰了?”楚琰道。
女孩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过,也说不定!在不远处的山涧中,有一个竹屋,师兄时常自己一个人到那里闭门修练,许是去了那里,可是,到山涧中路途十分凶险,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如果师兄到了那里,我们也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
飞烟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问道:“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女孩双颊犹如红透的苹果,她笑的可爱,眼间闪耀着光芒,字字顿确道:“我复姓澹(tan)台,单名一个萝字,你叫我阿萝就好。”
澹台萝?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