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孩子,她虽然是继母,但到底也是你的长辈,若从你娘那边论起来,她本来就是你的表姨不是?虽然她不能跟你娘相比,但到底也是你娘的表妹,又是你娘当年亲自选的,白家家世不济我好歹也是女婿,能帮上忙的也就是银子了,再说了,你有你娘的嫁妆,还跟你母亲计较这些?”秦简庭苦口婆心的调和秦翰跟白氏的关系,老婆和儿子互不顺眼,他这个做一家之主的两面受气不是?
又来了,这些车轱辘话父亲已经跟自己说了多少次了,如果自己这个表姨没有在生下自己的儿子之后便存了将自己养废的心,还想打自己娘亲留下的嫁妆的主意,自己何至于跟她生分?“父亲您不要说了,您既然做了儿子婚事的主,这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自有主张,至于您想帮白家银子的事,您是隆平侯,侯府的一切都是您的,您爱给谁就给谁,只要母亲觉得对得起三弟便好。”
“唉,你母亲也只是跟你舅舅太亲舍不得看他们一家日子难过罢了,你看看,现在你舅舅不是时来运转了么?现在在外头我还沾了他的光得人高看呢,”秦简庭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家人哪里要分的那么清楚?要说不满,他对秦翰还真的有些不满意,知道隆平侯府不过只剩下些功业田和乡下的几处田庄,日子过的捉襟见肘,还牢牢的握着顾氏留下的嫁妆不肯拿出来帮衬一下家里,却来指责是白氏将秦家的银子搬到了娘家?她就是搬,也得有才行啊?
“你啊,还是太年轻,待你成了亲,这侯府交到你媳妇手上,你们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说到这儿秦简庭叹了口气,从内心上,他对自己这个继室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心眼儿小些,爱计较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又比自己年轻许多,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让上一让了。
而儿子秦翰,确实如过世的老侯爷所说,是秦家这几辈中难得的人才,也是隆平侯府中兴的希望,甚至临死前还交代他凡事要多跟儿子商量,听听儿子的主意,“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去看看磐儿,”自己两边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看父亲蹒跚着离去,秦翰再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父亲就这么墙头草一般的活着,装作对自己跟白氏的矛盾一无所知,装作不明白继母的贪心和对世子之位的觊觎,每天就这么得过且过,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来人,备马,”秦翰再也不愿在侯府呆下去,如果真的遂了白氏的心愿自己娶了她们白家的女儿为妻,自己就算真成了隆平侯,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云园这边松寿堂时蒋氏正喋喋不休的跟胡氏说着家里的琐事和她的应对之策,听得过来看望母亲的云敏仪不胜其烦。
“好啦,既然是亲戚来了,二嫂现在你管着家,只管往客院安排便是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觉得家事太累忙不过来,浓儿也大了,既然大嫂身体不好,就交给浓儿来管便是,左右有娘看着呢,还有乱到哪里去?”
这个小姑子从来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过,蒋氏被她教训的满面通红,委屈的看着婆婆胡氏,“娘,您看三妹,虽然姑娘是娇客,可媳妇好歹是她的嫂子,这长幼也要讲讲的,再说了,如今媳妇管着家,让下人知道了,哪还会对媳妇有尊重之心?”
自从云裳被云天和掌掴,秦家又来人退婚,黄氏便彻底垮了,她现在谁也不见,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明德堂中,胡氏无奈之下只得将家事交给了二媳妇蒋氏料理,又派了自己身边的王妈妈协同,几日下来,初尝权力的蒋氏走路带风,自觉地位与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好啦,你不是喊着事多么?若不想办,就按敏仪说的,浓儿也大了,该学学理事了,”胡氏心里正烦着,脸一沉就赶蒋氏出去。
“那媳妇就去忙去了,”想到云园上下十几个管事媳妇都在自己院子里等着自己,蒋氏便什么委屈都没有了,起身走到云敏仪身边道,“三妹若是没事,就到裳儿那边去看看她吧,这丫头唉,病成那样还成天喊着要出家呢――”
“二嫂放心,裳儿是我的亲侄女儿,我自然会去看她,”云敏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惊,她就是得知云裳被秦家退亲才特意赶回来的,可万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但她是什么人?怎么看不出蒋氏眼里的幸灾乐祸?“裳儿自幼便颇有贤名,人也长的标致,又有是咱们云家的嫡长女,还有个前程正好的父亲,没了隆平侯府,自然会有更好的姻缘在等着她,二嫂你说是不是?”
蒋氏被云敏仪刺的口里发干,“可不么?我也是这么劝她的,三妹好好陪母亲说话,我那边还一脑门子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多没涨收藏,订阅也直线往下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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