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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婕妤这一呆,就整整呆了十日。

等到她从天牢里被释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形容枯槁，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显得暗淡无光。

永和宫里，素兰还在心有余悸地对程美人汇报着江婕妤的惨状，“娘娘,你是没有看见，江婕妤就跟去地狱走了一遭似的,双目无神，人也瘦得不像话，这天牢里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程美人修长的两指从玉盘里夹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没有接话。

素兰还在絮絮叨叨，“娘娘，这皇上的心也太狠了，江婕妤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千金小姐，一直娇生惯养着，怎么受得了这种罪。”

程美人拿起桌上的红漆碟，从嘴里吐出两颗葡萄籽，“皇后之前小产过一次，也难怪皇上现在如此紧张。幸好皇后腹中的孩子没事，否则江婕妤进了天牢，就别想再出来了。”

素兰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那还不是皇上自己管不住自己。”

程美人瞪了素兰一眼，素兰悻悻地闭了嘴。不过她也就安静了片刻，又是心有不甘地问道：“娘娘，你说皇后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皇上要这么宠着他？”

若要论漂亮，皇后是长得挺漂亮的，可这后宫中虽说没有几个人，但各个都是天香国色，皇上为何就偏偏只宠幸皇后一人，而对其他的妃嫔都视而不见？

如今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其他的妃嫔们和住在冷宫有什么两样？

程美人放在葡萄上的手顿了顿，然后淡淡地道：“皇后在皇上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他，后来还跟着他一起去了冀州打仗，感情想必相当深厚，是后宫其他妃嫔不能比的。”

素兰抿了抿唇，小声道：“要是当初太子能当上皇上，娘娘现在也不用……”

“素兰！”

程美人的一声大喝打断了素兰的话，素兰吓得两腿一软，在地上跪了下来，“奴婢一时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程美人打量了她几眼，才道：“素兰，要是刚才这话被别人听到了，别说是你，连我也会跟着没命。”

素兰的脸色白了白，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娘娘，奴婢知罪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程美人轻轻叹了口气，对素兰道：“当今圣上可不像以前的太子那般软弱无能，江婕妤的例子可还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你可记好了。”

“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程美人这才伸手拉了拉她，“起来吧。”

素兰恭恭敬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长乐宫中，在江婕妤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的这天，皇后才终于知道她原来进过天牢。

“这事你是听谁说的？”卫英的脸色有些不好，冷厉的目光在殿内一扫，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便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不重要。”温璃这十天来一直被勒令在床上静养，连长乐宫的门都没有出过，而且长乐宫里的人似乎都被皇上收买了，她是连外面的一点消息都听不到，不过她是做什么的？警察啊！套口供这种事她做起来不能更顺手了。

于是随手找了一个宫女一试，竟是让温璃试出了这么一个大消息。

见卫英沉默不语，温璃又道：“把江婕妤打入天牢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好歹我也是后宫之主吧。我觉得我被架空了。”

卫英听了温璃抱怨，竟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温璃的眉头一动，不满地看着卫英，“你还笑？你这样贸贸然把江婕妤打入冷宫，就不怕江家反扑吗？”

看着温璃气呼呼的样子，卫英笑得更开心了，“放心吧，江家的人没这种智慧。”

温璃：“……”

卫英捏了捏温璃的脸，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柔声道：“璃儿，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

说起养胎，温璃的脸就黑了黑，“我可不可以不喝药了啊，闻太医每天都送好多药来让我喝，我都快喝吐了。”

“不可以。”卫英轻轻点了点温璃的额头，“那些药都是帮你调养身子的，不能不喝。”

温璃撇了撇嘴角，没再说话。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怀了孩子体力变差了，温璃现在每天很早就开始犯困。今天也是用过晚膳之后，便有了些倦意。

卫英让温璃先去休息，自己去了长乐宫里的书房又处理了一会儿朝务，才回到温璃的寝殿。

温璃现在虽然睡得时间很长，但真正睡着的时间不比以前多多少，大多时候只是浅眠。所以卫英一爬上床，她就醒了过来。

卫英也没有闹她，只是将她揽进怀里，就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种安分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

卫英那只原本搭在温璃腰上的手，此时已经覆到了温璃的胸前，隔着衣服直接揉捏起下面的那团绵软。

温璃下意识地呻|吟一声，就去推卫英的手，卫英不满的哼哼两声，在温璃耳边道：“不让做就算了，连摸摸都不行吗？”

温璃：“……”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