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承认,肯定是装b!便如那一女子,新婚之夜不堪房事之累屡屡高呼“死了”,夫君悯而不忍便搬到书房,是夜,裹被敲门,夫君疑窦,小娇娘羞曰:不怕死的又来了!
“原来大伯知道自己还不是皇上,”弘皙笑呵呵的爬起来,可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是皇上你耍什么金口玉言说我有罪?不是皇上你怎么就知道皇玛法教导我阿玛就是要废了他的太子位?不是皇上你怎么敢以为皇长子就能登大宝?”
连珠炮似得追问原本也没给胤褆回答的机会,就算回答能怎么说?政治斗争要的是矜持?把拢在袖子里你猜我猜不是挺好吗?当面撕了遮羞布变成直白……承认?太子易位是国之大事岂能由他信口雌黄?皇阿玛立马一棒子敲过来不说,他以后就跟胤礽一样成为众矢之的被戳的千疮百孔傻王的倾世丑妃。可否认?你不是想的要死么!
弘皙不光语速快,一边说人还一边往前凑。可怜的胤褆那么大个人了生生的被逼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回弟兄们中中间,少年心性的老十四貌似躲闪不及后腿一拖拉,胤禔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抬手一指弘皙,“你——”随后又一划拉,“你们——”
若不是君父当前必然招来满堂大笑,即便如此,正甩弄身上泥水的胤礽还是笑出了声。
后知后觉的他总算想明白了皇阿玛言语背后的意思,失魂落魄之余胤禔的心思更让他心寒,尼玛,迫不及待是不是?还好弘皙乖儿子三言两语就让他狼狈不堪,提气的笑是一定的,连我儿子都比不上,也敢跟我比?我呸!
“我的大伯父,一根手指指别人的时候四根指着自己呢!”弘皙对胤禔伸出手,貌似很有风度要拉他起来可嘴上的话能把人羞死,“大伯父,天家子弟怎么能学泼妇骂人那一套?太没技术含量了,孙儿不跟你计较成不成?”
尼玛,像泼妇骂街的是我?胤禔咬牙切齿啊!就在这空荡御座上的康熙重重一哼!
胤禔的迫不及待让康熙厌恶,但说心里话,都是儿子他也想掂量一下胤禔的斤两,可让孩子顶到墙角不说还丢了这么大的丑,就这样的废物也想觊觎大宝?蠢货!
“皇阿玛,”自知最大依仗还是皇阿玛的胤褆翻身跪倒在御座前,“弘皙不敬尊长,咆哮当庭,请皇阿玛——”
“切——”弘皙不等他说玩就很逆天的甩了他一根中指,亦将胜勇追穷寇这样的太祖训他怎么会忘?“多大人了,斗嘴输了还要找老爸撑腰,还乱扣帽子,我都没说你魇镇我阿玛的事呢?”
“弘皙,你说什么?”
魇镇,通俗点讲就是打小人,恨到骨髓又无可奈何就剪个纸人写上名字,有事没事拿鞋底子拍几下,吃撑了就用绣花针在上面练练刺绣,于现代看来,骂街不疼起誓不灵纯属精神胜利法,但迷信都与封建俩字连用,在崇信佛将的大清朝,魇镇,还是魇镇太子事情很大条!
康熙一拍扶手忽的站了起来,知道开府建牙的儿子们不省心更不是鼓盆能歌安分守己的圣贤,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暗地里还做了这等下贱龌龊的勾当,声音都有了颤抖。
“没什么,”弘皙满不在乎,“前些天仗杀了些太监宫女,其中一个为了活命说大阿哥交了几个喇嘛朋友,半夜喜欢在写着阿玛名字的纸上练绣花,还收藏了几个小木人——”
“你胡说——”胤禔惊呼一声。他正在为这事努力不假,但直到十天前才好容易找着了一个蒙古喇嘛巴汉格隆以拜为上师的代价换来了几幅画,弘皙仗杀宫人在半月前,哪个未卜先知?眼下也顾不上弘皙从哪来的消息,向着御座跪爬两步,“皇阿玛,弘皙血口喷人,儿臣自请搜检府邸以示清白!”
胤禔想的很美。几张魇镇黄娟视若珍宝自然藏得严严实实,退一步说,即便真的搜出来他也大可推脱有人诬陷,那时候就剩下打不清的罗圈官司。可弘皙会让他如愿吗?打蛇不死反噬一口的傻事他可不会做,于是,他貌似无意且懵懂的嘟哝一句:“傻子才会藏在府邸,说不定就在身上揣着——”
“弘皙!”胤褆的嗓门一下又高了,光棍打九十九不大加一穷追不舍让他生气不算,他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理直气壮。一把撕开龙褂,“你来搜,搜不出来,大伯绝不与你甘休!”
急于洗刷清白智商也跟着降低,也不想想真要弘皙舍得一身剐把他剥成光猪,再清白也是史书上的笑料,做皇帝?做梦吧!又或者,弘皙会无的放矢吗?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