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木然的看着一个足有一人高的薄胎瓷瓶被轻轻一碰喤啷一声裂成几块与皇太子之恋最新章节。白若玉的瓷胎比头发丝厚不了多少,上面描绘的是一颗艳红色的桃树,盛开的桃花瓣将整个瓶子装点的美轮美奂,即便有微弱的灯光内里都是淡淡的粉红色晶光,本来是一对就因为搬进府的时候用力不均碎了一个,大阿哥曾为此仗杀了四名下人,可就在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皮子底下碎了,冷着脸的笔帖式装模作样的喝骂一句顺手接过一串珊瑚朝珠塞进了怀里!
弘皙就在这时候来了,陪他的还有旗下奴才、上书房大臣张廷玉,贴身扈从张宗仁。百余万两银子不当回事因为知道一场无主的富贵等着他去取,之所以一路快马加鞭更因为无主之物谁找着归谁万一被别人抢了先他得心疼死!找着地方一看,喝,整个一地震现场,就身边这几个猴人没三五个月清理不出现场,马头一拨就奔了直郡王府,不,现在得叫镶黄旗主府,拿到手才算自己的东西,这是上一世留下的烙印!
即便撞见伊尔根觉罗氏,弘皙也觉得没什么,在他的逻辑里直郡王府已经被皇玛法收回了,皇玛法赐给自己的是镶黄旗主府,这就跟后世的消费者与生产者的关系一样,咱吃个鸡蛋有必要慰问辛苦下蛋的母鸡吗?
阖府搬迁满心幽怨,世子哭格格闹不亚于改朝换代流配背井,知道郡王府已经转赐给弘皙,可如此迫不及待——伊尔根觉罗氏怎能不怒?怎能不气?
女人的气女人的怒当无法遏制的便有“泼”,泼若惹不起就只剩下“赖”,就像打不过躺在地上也要往对手身上抹鼻涕一样,当她挺着“胸”器对着弘皙冲过来的时候,除了步步后退他真没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即便不小心碰一下告到皇玛法那也得改成上下其手,为了自己的清白,惹不起只能躲得起!
一退再退,武丹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哺育了五个子女的胸器他一样挡不住,姐姐不顾面皮的折腾妹妹们肯定有样学样,两位妾室的不甘示弱,让阖府的亲兵侍卫下人奴仆们红了眼!亲兵侍卫都是大阿哥从西征战场上挑选出来的,就连下人仆从也都是受过伤的老兵,接到家里一示仁德二来也是暗藏的武力,血雨腥风的生死交情外加喂得饱饱的,发一声喊举着刀枪棍棒甚至扫帚水壶一拥而上,可怜那些从没见过血的小侍卫跟狐假虎威的笔帖式便如丢进河道的秸秆,转瞬被冲的七零八落,一直被轰出府门!
站在大门口的伊尔根觉罗氏觉得自己就像刚刚取得胜利的大将军,看着满头满脸都是羞恼的弘皙快意油然而生充斥胸腔,你不是想要吗?老娘偏不给,你不是刚被封了什么镶黄旗主吗?老娘拼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拼着不要面皮也让你颜面扫地,念头一起就再也遏制不住,如溺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死都会狠狠的攥住,犹如抱着贵人大腿的小乞丐,惹不起也要给你裤子上抹鼻涕!
“街坊邻居们,大家都来看啊……”
这样开头的词句注定了满篇辞藻除了荒唐便是污蔑,当然也少不了谩骂做点缀,事实上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市井村妇到了最后一刻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市井之人不讲究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急了眼一样的大嘴巴抽你,但这不行,哪怕弘皙很自信能打倒一匹马的拳头足以打掉伊尔根觉罗氏的满嘴银牙,可小欺大,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稍稍一动武丹弹熊一样的身子就把他死死抱住了!
对手之间就像弹簧的两头,一方示弱另一方肯定加强,当围观人对着弘皙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前一阵子臭了满城的拉尸车,嘘声叹息成为主旋律,暴戾、残暴诸多的字眼让伊尔根觉罗氏福灵心至,放下弘昱却从贴身丫鬟那接过一把剪刀抵在脖子上,“弘皙,你要想抢老娘的家,除非老娘死了!”
我勒个去!投鼠忌器变成有恃无恐,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足以绑架正大光明!
“张宗仁,带马!”无明业火冲上顶梁,弘皙跳脚,“爷我今天就来个马踏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