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量不够大么?弘皙对那团潮乎乎的福寿膏一扬下巴,“再来,全给他喂进去!”
“小崽儿,你是打算试药还是想噎死它?”爱新觉罗家的多智是有遗传的,常宁不介意捎带脚弄点好处,“想再试也行,沉香木塑像你得向皇兄张嘴,甭拿什么磕头说事,小崽儿见了玛法磕头天经地义!”
“成!”弘皙也有点不信邪了,“皇玛法要不给我就去内务府给你偷!”
黑乎乎的福寿膏被俏丽的小宫女搓成黄豆大小的丸子,一丸,一丸,再一丸的吃下去,海东青,神采奕奕美女娇妻爱上我最新章节!
“你怎么就不死呢?”弘皙忍不住死命摇晃了几下海东青的脑袋,看的常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铜皮铁骨,捏死它还不跟玩似得?
“小崽儿,赶紧放了它,玛法还准备用它秋狩的时候跟皇兄的三年龙一争高下呢!”
“不行!”弘皙抱着超过他半个身子的海东青来回走了两步,猛地想到一件事,“来人,拿酒——”
“我说弘皙,醉死或呛死可不算啊!”这回连福全都忍不住要逗闷子,“海东青在咱们萨满教里边可是图腾神物,我国族从白山黑水到定鼎中原,恰如海东青的勇敢坚忍不断进取,试药已经过份,胡乱折腾,小心你常宁玛法告到皇兄那儿,你可是亵渎呢!”
“我连你的棺材板一块要出来成不?”弘皙明显气急败坏才口无遮拦,“最后一回,我还就不信了!”
搁现在要说送你块棺材板恐怕要跟你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在古时皇上登基后的头一件大事就是选吉壤修地宫,送上好寿材那得是孝子贤孙才干的勾当!
“这可是你说的!”福全纯属挑菜拣着了大倭瓜乐的便宜,“老五,让他试,我就不信我国族的图腾能栽在这福寿膏上!海东青要没事,二哥跟你一起上折子把这福寿膏改做军需,你,就等着财源滚滚吧!”
“成,我也豁出去了!”常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拿酒,我亲自喂!”
所谓富贵险中求,福寿膏可是常宁的奴才寻找沉香木的时候从缅甸弄回来的,虽是外国货却没花一分钱,几十个人把整个寨子都屠了,常宁确定是福寿膏之后重又派人去“收”了,在大清朝绝对是独家垄断无本买卖,每一分钱都是利润,至于险,愁的是自己怎么尽快弄到这么的福寿膏,军需,哪怕优先照顾满洲八旗就十几万人呢!
他这儿做着发财梦,弘皙的眉头却拧成了疙瘩,后世的“双枪兵”就是从您二位开始?自己还是导火索呢!老黑老白,赶紧把这该死的海东青带走吧!虽然兄弟回来没顾上你们,可这事总是为民除害啊!
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神仙也会转身的,何况那俩贪财的夯货,随着弘皙无力的放手,海东青仍不忘在祸害自己的弘皙头上狠狠抓了一把,没有满脸花,揪几撮头发也是解恨!
“瞧瞧,瞧瞧,”常宁嘴里啧啧有声,“小崽儿,这回没话说了吧?别忘了,沉香木塑像,二哥,你也别忘了陪我一块上折子,哈哈!”有些得意忘形的常宁从袖口取出象牙的鹰哨,一声尖利呼哨,海东青振翼飞出了彩棚,被皮绳的它就跟风筝一样绕着彩棚盘旋!
“你怎么就不死!”弘皙失魂落魄的看着天上的海东青,脑海却是思潮起伏,满族的象征吃了福寿膏没事,可满族却是倒在了福寿膏上,甚至整个国家都倒在福寿膏上,愤懑之气郁结胸口,哪怕知道指天骂地死后要入寒冰地狱弘皙也遏不住仰天高呼,“老天爷啊,你他妈的就不能睁开眼,为我除害么?瞎眼的东西!”
“弘皙,不得胡言!”福全赶忙喝止弘皙的胡言乱语,皇上是天的儿子,身为皇孙却骂天,这等于逆犯!
也就在这时候,不开眼的老天爷仿佛真听见了弘皙的呼喊,一道似显非显如线绳样的闪电划过天际,甚至没有隆隆的雷声跟随,那海东青却像中枪一样似乎在空中一僵,一头便扎了下来!
“哈哈哈,”狂笑换成了弘皙,“两位玛法,如我国族一样的海东青啊,福寿膏干掉了它会不会也罢我国族干掉呢?”
封建王朝,不管是儒家或道家佛教都是迷信的,尤其是这些因为名分得了大便宜的凤子龙孙,福全、常宁面面相觑——真是福寿膏毒死了海东青么?
一道闪电划在天上霹雳却响在心头,怎么觉得是弘皙叫天天应呢?万一谁得罪这小子,他是不是也请上天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