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之间难为小,当下属最委屈就是风箱里的老鼠,面面相觑中不知如何开口,刚才的热闹瞬间冷场。
哈哈哈,邬思道的长笑在缄默中显得异常刺耳,众目睽睽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邬某既然说天下无鳏对,此联自然由邬某来接——张宗仁姬,贫贱之知焉敢忘,君怜矣,殿下以为否?”邬思道笑而环视:“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好庶女良医妖且娆!”满堂彩!
以小博大以下搏上以弱胜强最佳的战术是什么?蒋委员长说以空间换时间毛伟人讲陷入人民战争的**大海!弘皙更曾经作出别样的解释说把高智商的拉低,然后在熟悉且擅长的领域展开群殴!但说白了也就七个字:乱拳打死老师傅!
其精髓首先在一个乱字,取之乱,就像邬思道现在的做法,皇上赐给遏必隆刀可以理解为呵护备至,但未尝没有提醒弘皙不可太过轻贱功勋之后的遏必隆家,量权其害取其轻!乱而取,邬思道做选之后旁人就可起哄架秧子了,谁让您好老人家没有明说呢!
什么鳏对,这才真正的解难!包括张廷玉在内看邬思道都是那种盛名之下无虚士的崇拜!
鲁什巴图鲁朗声大笑:“怜惜还不简单,让张家小子娶妻罢,反正张家最早也曾去阿灵阿家求亲,如今犬子跨虎女,哈哈,张靖逆可以偷笑了!”
“孤,不同意!”弘皙斩钉截铁:“人无信而不立,王失信而无威,既是赐姬妾断不可改!”
呃——旁人挂到嘴角的笑容生生被遏,咱们怎么就忘了这位小爷的脾气呢!诸人眸眼传神尽皆无奈,总不能劝皇太孙说因为皇上而改变当属不可抗因素绝不是失信,若阿灵阿胆敢就此恃宠而骄,不用您动手,咱们一拥而上——收拾不死他!
“皇太孙,奴才也不同意!”原琦上前一步:“奴才与张靖逆虽份为统属却是刎颈之交,曾于酒后指腹为婚,而今小女长成只待佳期!”
一句话说得王万祥直翻白眼,这话明明是自己跟原琦闲聊是说过的,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说得是张家女,这家伙竟然只改了几个字就拿来用,可他必须承认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原琦,太孙太保,闽浙总督,封疆大吏对比过气的皇亲空桶子公爷还是占些上风的!
“原总督此言非虚?”弘皙直瞪了原琦,小舅子姐夫一照面就顶上了,孤为了红楼提一句,高钦那货恨不能把张宗仁一刀剁了,你现在说什么指腹为婚的把戏,就算是为了几位也不能当爷是傻子吧?
“真的假不了!”原琦微微一笑:“奴才进京途中曾接到了犬子的家信,对张家世侄也是评价颇高,这女婿跑不了!”
弘皙的眼睛翻的看不见瞳仁了,却不知该为张宗仁庆幸还是悲哀!有了高景芳不虞少了红楼梦,也不缺脂砚斋主人,可想想高钦每每看向张宗仁的斗鸡眼,他甚至怀疑那个焦大是不是以高钦的语气胡柴的!
“看来老夫的贺礼要准备两份了!”“没错没错!”私下一片迎合与恭喜中,笑声重启。
“禀皇太孙,三阿哥、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到了!”
“几位叔叔来的倒是齐全!”齐全俩字咬的很重,四叔从孤家寡人一跃变得兵强马壮,想想富贵不还乡气气乡邻等于锦衣夜行的道理,他当然得到咱这走一遭,这是“四爷党”大巡游!弘皙龇牙一笑道:“诸位,随孤出迎!”
欢宴因为几位爷的突然到来略作停顿,正牌子的凤子龙孙哪能怠慢?镶黄旗的各色佐领们自是纷纷见礼不提,几位皇子也很有天潢贵胄的范儿,至少这城府是足够了。
三阿哥胤祉妙语连珠早没了半分落水大将军的狼狈,四阿哥胤禛的冷面也变成了和煦,但因为不习惯而显得生硬,九阿哥胤禟甚至豪放的从桌上取了几酒吃,就好像刚刚被圈的那个是王八蛋而不是他亲亲的八哥,反倒是一贯爽利的十三阿哥现在不爽利,甚至对哥哥的表现有些懵懂。
“胤禛(胤祉)(胤禟)(胤祥)参见皇太孙!”看着趋步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叔叔,弘皙一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