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不是。”

Zero：“对啊，你啥也不是，你就是个普通人，你朝自己祈祷个啥啊？你是憨批吗？”

陆航：“……”

“会有什么后果吗？”陆航害怕地问道。

Zero：“唉，这就不知道了，因为没人这么干过。”

Zero扼腕叹息，作出一副悲悯同情的样子看着陆航。

陆航：“……”

Zero：“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和宗茜之间多了某种类似主从关系的契约，可能就是与你用自己名字祈祷有关。”

陆航：“这样啊……”陆航有点想偷笑，他强行镇定住面部表情后道，“那么我的恶魔之力又是从何而来？”

Zero：“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可能是受到了恶魔的‘关照’。”

陆航：“不会吧！恶魔的‘关照’？天哪！地哪！这是某种诅咒吗？像很多电影里那样，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一点点步入深渊？然后成为魔王降临人世的容器？糟了！我的灵魂会成为恶魔的祭品吗？我会被恶魔夺舍吗？”

陆航慌乱无比，飞在天上摇摇晃晃的。

Zero：“那样看是怎样的恶魔了，有些恶魔邪恶但是守序，对别的生命很残忍，但对自己的信徒却异常的好，也有些恶魔性情混乱，祂们只想着制造混乱，越乱越好，只有散播痛苦与哀嚎，祂们才会得到愉悦，遇到这种恶魔很好办，你只要也化作恶魔，通过制造更多的混乱来取悦祂就好，最可怕的是遇到贪婪奸诈的恶魔，祂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祂会通过诱惑与欺骗将人一步步引入深渊，玩弄人类，屡试不爽，所有的东西最后都会化为祂的养分。”

陆航：“但愿关照我的那个恶魔是第一种，恶魔大主子我一定会好好信仰侍奉你的，如果遇到哪里不周到的，你就托梦告诉我，我以后一定会加以改正，千万不要一声不响地灭了我啊……”

陆航就和一个怕死鬼一样，一直在自言自语着。

Zero：“那么你到底是受到了哪个恶魔的‘注视’呢？”

陆航：“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关贞琳：“你在平时生活中的时候，肯定有听说过在祈祷时人应该心无杂念，静如止水吧？不管任何祈祷都是这样的，对吗？”

陆航：“确实是这么回事……这里面有什么玄妙吗？”

Zero：“玄妙可大了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在祈祷时一定不能杂念丛生，必须心静如水吗？因为那时候是最容易感应到一些神秘存在的，但是神秘的存在并不一定都是好的。”

“有很多僧侣心魔作祟，欲念丛生，打坐着打坐着就入魔了；有很多老妇去荒败的庙里求菩萨，不小心被仙附身，从此成了通鬼神的神婆；一些教堂的牧师在向主祷告的时候，充满恐惧内心不够坚定而被恶魔附身。”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要知道某些伟大的恶魔即使没有呼喊祂的名号，你也会在无形中收到祂的影响，因为不论你知晓祂的存在与否，祂永远就在那里，不因任何事物改变，时刻辐射着世界万物每个角落。”

“祂们代表着人类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与邪恶，只要人类存在一天，祂们就永不灭亡，傲慢之罪路西法，贪婪之罪玛门，色欲之罪阿萨兹勒，暴怒之罪萨麦尔，暴食之罪别西卜，嫉妒之罪利维坦，懒惰之罪贝利尔，傲慢，贪婪，色欲，暴怒，暴食，嫉妒，懒惰，你只要在祈祷的时候染上其中任何一种情绪就会受到祂们的影响，如果这种情绪还特别强烈的话，很有可能会受到祂们的‘注视’而召至不幸……”

“当然了那些伟大的恶魔并不会特意地去关注一个渺小的人类，对祂们来说人类是如此渺小的存在，是比蝼蚁还渺小的沙砾、尘埃，所以那种‘注视’更像是一种……呼吸，对，就是呼吸这个词语，祂们在不经意的呼吸之间，过滤杂质吸收氧分，或许你只是那阵空气中的一个极微小的氧气分子，而在祂随意的一次呼吸之间，你便化为了祂的养分……”

那种恐怖而宏大的形象比喻，让陆航听了不禁不寒而栗……

Zero：“所以……你当时是带着何种情绪去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