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他和女孩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璐姨妈，求你了嘛…”

这个叫姜森柠的女孩，真的和苏韵萌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林泉看着语气神色都在微微撒娇，眨巴着明亮眼睛卖萌的女孩，表情有些奇怪。

反正苏韵萌是肯定做不出这种，为了达成自己目的，刻意卖萌哀求的事情的。

要是姜璐有不答应苏韵萌的事，那么那个女孩肯定就会自己默默离开，暗自伤心了。

不过，很明显，姜森柠的这种俏皮的行事方法更加讨巧。

姜璐最终还是同意了自家亲侄女的请求。

至于后果，则是林泉在吃完饭后被中年女人拉进房间整整说教了半个小时。

什么如果姜森柠有要求，就尽可能满足她，不要让女孩情绪剧烈波动。

还有什么不准欺负人，要保护好姜森柠，他这位义理上的妹妹等等…

最后，林泉认识到了一个道理。

当一个人患上精神病后，就是要这么金贵，事事都要顺着病人的心情。

不过，他昨晚就知道了，女孩并不是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可惜，这件事注定只能成为他和那个叫姜森柠的女孩之间的小秘密。

在姜璐的警告目光中，林泉有气无力的带着身旁兴高采烈的白发女孩，踏上了离开孤儿院的路。

“你干嘛啦，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苦着脸？”

女孩伸出自己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干涩嘴唇。

今天，女孩的银白长发被她自己团成了一个丸子头，一只黑色的蝴蝶结发饰装饰在上面，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蝴蝶。

姜森柠的皮肤真的很白，白的很干净，透着阳光甚至隐隐有一种透明感，仿佛再多看一眼，甚至都能看到肌肤下隐藏的青筋血管。

顺带一提，银发少女今天身上，依旧穿着一套黑色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露出了两截曲线完美的白皙小腿。

光是出来这么一会儿，林泉就已经发现路上有不少行人都多次回头看向身旁这个犹如精灵的女孩了。

“你是只有黑色衣服吗？”

林泉没有回答姜森柠的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孩今日的穿着。

他总共就看过银发少女三套衣服，就算是加上昨夜的睡衣，那也是三套黑色。

“因为我太白了啊，白色配黑色难道不好看吗？”

女孩微微昂着头，露出着自己完美的脖颈曲线，脸上还带着意气风发的神色瞥了一眼身旁的林泉。

说是中欧混血，可是女孩似乎更多的继承了北欧人那边的血统。

银白色的长发，不施粉黛就能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雪白肌肤…

离开孤儿院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两人在路上并肩而走，姜森柠看着身旁兴致有些缺缺的男孩，终于是把自己今天特意约林泉出来的原型说了出来。

“喂，你真的能和她说话吗？”

女孩停下脚步，轻轻拉了拉身旁男孩的衣角。

“能和我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吗？”

姜森柠的眼神在这一瞬间有些落寞。

“从几个月前我开始精神分裂后，每次「她」出现，我都会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

“我会看着她跳舞，看着她听歌…”

“昨天晚上，你和她说话了对吧？”

“能跟我讲讲…我身体的另外那个我…”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林泉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沮丧的女孩。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就算是姜森柠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没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