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捻须,摇头。一脸黯然。
“回师父,徒儿已从梅忍行处得知此事。但徒儿有一事不知,还请师父告知。”
秦鼎翔恭敬作揖,接着说道:
“徒儿得知,师父您与任我行大战三百回合,而东方不败却在边上看戏,为何师父你不那么做呢?”
“乖徒儿,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王老看了秦鼎翔一眼,摇摇头,接着说道:
“我是在为宗卫尽忠啊!”
王老神色有些回味:
“徒儿,你不知。
为师本是同大府内一名孤儿,从记事起便与野狗争食,夜夜露宿街头,过着衣不蔽体,腹不饱食的日子。
终有一日,为师的饿晕在了街头,自认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哪知为师睁开眼,见到身边有人喂着粥,身上盖着被子,已然被人收留。
徒儿可知收留我的是何人?”
“是宗卫么?”
秦鼎翔心中一动。
“是的,是宗卫!是宗卫救了我!
那时,他们并没有瞧不起我是个孤儿。
给我吃的,给我衣服,教我识字,后来又把我送至了位于朝廷中枢的皇室大学堂。
经人摸骨后,发现我有习武的天赋,又教我习武。”
秦鼎翔默然,他自小也是个孤儿,虽然有干爹照顾,衣食无忧,但是也被人骂过“小杂种”,遭过无数的冷眼与嘲笑。
“宗卫就是我的家!为了家,我愿意付出一切!”
王老已然激动,声音中略微颤抖。
将心比心,秦鼎翔想起了自己的干爹。
自父母走后,是他把自己拉扯到这么大的,虽然并没有一丝丝血缘关系,也曾经把他送到了那种地方,但是秦勤知道,干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乖徒儿,你们异人和我们不一样...”
王老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接着说道:
“宗卫里,绝大多数都是我这样的孤儿。
你认识的胡德政、梅忍行、那个客栈里的小张,他们都一样。
都是宗卫捡来的。
是宗卫给了我们一条命。
而我一身武功尽废,也仅仅是偿还万一。”
王老摇摇头,却是再不言语。
秦鼎翔想起了平日里斤斤计较好处,却一身肃穆,说出死得其所的梅忍行;
又想起了客栈中,明明不会武功,却操着算盘也要帮秦鼎翔打架的老张;
还想起了,从来不贪,却为了给大家谋福利,违背宗卫纪律,收下一万两白银的胡德政。
“或许,他们这些人是真正的把宗卫当家了...”
秦鼎翔,鼻头有点酸,却是被这些活生生的人,感动了。
“徒儿,进了宗卫,都是家人。
练功当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为师说。
如果在江湖中,碰到打不过的人,记住了,宗卫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谨遵师命,徒儿必会把宗卫当做自己的家。”
秦鼎翔语气坚定。
“好...你退下吧。为师真的累了。”
王老挥挥手,示意秦鼎翔离开。
回到了自己住处的秦鼎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干脆退出了游戏。拨通了自参加工作来,就很少联系的干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