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点头,“绑匪其实有两个人,而白萍就是那天面包车里的人,还有,安瑶并不在里面。”
听完许清河说的话,四人愣了一下,信息量太多,没有缓过来。
绑匪怎么突然又多了一个?
面包车里的凶手不是一个男人?
安瑶又怎么不在里面?
四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许清河。
许清河解释道:“她在说谎,我问她相不相信安瑶还活着,虽然她否定了,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知道安瑶没有死。”
许清河顿了顿道:“那一刻,她的目光中很奇怪。”
那丝目光中,参杂了很多种情绪。
“怎么了?”周萌萌问。
许清河摇摇头,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有害怕,决然,好像又有退却……
“那,这跟她是凶手有什么关系?”顾寒江不解,绑匪跟他们早通过电话,白萍肯定知道安瑶还活着。
他继续追问:“而且,安建年当时接到的电话明明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当然没有关系。”
许清河拿出装着头发的收纳袋,“这是我在现场发现的,今天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跟白萍的发质一样。”
赵珊珊有些迷糊,“安瑶?安建年不是亲眼所见?”
许清河摇摇头,“他看错了,那个人是白萍假扮的,当时两车之间的距离较远,白萍又将自己的嘴和眼睛用胶带绑上,再加上露面的时间短,认错很正常。”
“清河,你怎么确定就是白萍的。”张磊问。
许清河说道:“也是谈话的那一刻我才确定,我看到白萍的手腕和裸露的脚踝有一圈淡淡黑色痕迹。”
“就这个?”
“嗯!”许清河说道:昨天太阳比较大,他手上那圈淡淡的痕迹应该是戴潜水表留下的。”
“原来如此。”
顾寒江惊喜道:“我就说凶手为什么知道我们在藏在暗处。”
作为安建年的秘书,他们之间的计划她全都知道。
为了不让警察介入,第一次交易她故意使用真假人质的手法,造成安瑶和他死亡的假象,摆脱警察,为后面的交易做下铺垫。
再之后,赵珊珊查到了白萍的真实身份,白萍原来不是她的真名,她原名叫柳萍。
当年安建年的公司并购导致他父母的公司破产,因为还不起巨额债务,看不到希望,他父母抛下她一个人自杀了。
那天,她目光呆痴的看着父母跳下的那片海,任由海浪拍打她的身体。
晚上八点,她才默默的离开这里,她在心里发誓,会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
为了报复,她把父亲的柳姓改成母亲的白姓,努力学习,毕业后进入安建年建工集团,成为他的秘书,逐步获得安建年的信任。
因为安建年出行有保镖保护,她只能把切入口放到安瑶身上,不过安建年为了安瑶的安全也派了一个保镖,保险起见,她找了一个同伙,也就是同样对安建年恨之入骨的范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