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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雨实在把司马懿坑得不轻。
待天晴雨收,通往山上的道路泥泞不堪,要攻更是艰难。
杨仪领军到王平军处,因司马懿复围南山,无法去替马谡。又听“马谡”求雨之事,大惊之下,也是欢喜,王平亦早将最新军情报与孔明。
又过一日,地皮稍干,司马懿得知诸葛亮又开始加紧向郿城进军,不得以驱兵上山尝试进攻,山路狭窄,全被洛飞的强弓硬弩,滚石圆木打将下来,只好撤兵继续围困,期望“马谡”再次水尽,重现魏军优势。
直到再过两日,山上再次水尽。重新施法的“洛飞”又引来大雨倾盆。
让司马懿震惊的是,此雨似乎只降在南山方圆十里地面,斥候来报,远处的郿城依然晴空万里,且在蜀军的连日强攻下,渐渐不支,急需大军救援!
司马懿不想退军去救郿城,一是没攻下街亭,去郿城要走很远的路。二是蜀军在此地兵力总和已有四万,若退军去救郿城,难免蜀军在他远去后,乘势进军从北面绕到陈仓之后,那样守郿城就毫无意义了!”
司马昭此时进言:“父亲,现南山难以攻下,不如我军假装撤军,却伏兵于至陈仓要路,若马谡果敢追击,则出伏兵要他有来无还如何?”
“不可。”司马懿否定了这个建议:“现如今毕竟我军数倍于蜀,若我假意撤军,马谡却只焚毁我所留营寨,到时我军必进退不得,更加被动!”
“那,只有指望曹真去救郿城,我们还继续围困南山,我就不信那马谡每次都能求得雨来!”司马昭恨恨道。
就在这时,哨探忽报,郭淮领军三万来帐前助战!
“他不去郿城,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司马昭惊愕道。
“想是曹真得知马谡将军屯于山上,怕我独享破街亭,截断蜀军之功,这才命郭淮前来争抢。”司马懿叹息道。
“他既然来,父亲不如命其前去攻山,也让他吃吃苦头。”司马昭气愤难挡。
“也罢。”司马懿点头:“一会儿我便传军令与他,要他与张郃同守此地,我自统大军去救郿城。街亭不得,只不过难复三郡,郿城若失,则长安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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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在南山守到第七日,魏军发起了最后一次极其猛烈的攻击。
因山路狭窄,魏军每万人为一阵,前排军士不到五十人。每阵攻半个时辰,从早到晚攻了一天,连攻十阵后,尸体已塞满了山路。
洛飞早发信息给苏若颖,要其约束王平等人不要出军助战,以免折损兵马。
故战事只限山上,魏军连续攻山失败后,士气越来越低迷,到后来,甚至止步不前,均不肯向前送死了!
第八日,司马懿见街亭实在难以速下,便撤军十万去救郿城,山下只留张郃及郭淮不足八万人继续围困。
洛飞见魏军军势大减,唯恐有诈,又耐心等了两天,每日只叫军士轮流防御,养好体力。
终于至第十日,仍不见司马懿大军回还。洛飞传消息给苏若颖,及遍告山上诸营,白日继续交替休息,养精蓄锐,约定今晚再唤大雨,以突袭敌营建功!
是夜,蜀军全换上轻便装束,弃长枪,备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