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足以。”

白景轩斟酌片刻，诚实地给出答案。

“没法聊了……跟你这人说话迟早气死。”

银默垂头丧气。

白景轩乐见其成：

“哎好嘞，那我就给挂了啊。”

“靠！你别。”

“不跟你扯，讲正经事，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白景轩询问道。

他说的小家伙，自然是那天他在网吧碰到的陈川，自己和顾晟去网，正好碰见的那个孩子。

“哦，那孩子啊……”

银默耸了耸肩：

“现在正在下边睡觉呢，昨晚好像又通宵了。”

“通宵？”

银默解释道：

“这家伙，来我这这里话倒没多说两句，埋头就疯狂打rank。”

银默这才想起陈川，来到训练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家的中单要了个签名……

似乎自家的中单孟青一直是这孩子的偶像，然后可能因为疲劳过度和淋了雨的缘故，迷迷糊糊地就昏在了地。

“那家伙，好像就是这样的人，觉得怎么样？”

白景轩笑道。

“还行，前几天都是孟青在指导他打，他说这孩子天赋很不错，能接他的班。”

银默说道。

孟青在银落也算是老功臣了，担任了银落三年中单，而本人的职业年龄已经有了五年多，算是电子竞技领域的老人了。

身体因素和严重的手伤，已经大幅度影响到他的竞技状态了。

他也明白银落的用意，想在自己为数不多的在役时间里为银落培养出新一代中单。

而这个担子，沉重的不止是一星半点，作为lpl公认的头牌战队，肩的是一整个国服的希望，而身为其中的中单选手，面对的对手则是会韩国数之不清的天才妖孽中单。

包括那个男人……

k。

所有中路职业选手梦魇般的对手，韩国king战队中单，兼战队队长。

“我也这么觉得，我眼光一向差不到哪里去。”

白景轩表示认同。

“去你的，净往脸贴金。”

银默笑骂道。

不过转念一想，曾经那支传奇dota队伍的其余四人，也是由某人亲手发掘的，后来无一都成为了各个位置最顶尖的存在。

这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你这么关心那孩子，那你呢？”

半响后，银默开声问道。

“我啊……？”

白景轩笑着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现在挺好的，按部就班高考，再去读个大学吧。”

银默身旁，清瞳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刚开始自家队长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直到对面的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银默的脸色顿时暗沉下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

银默沉声问道，语气里带了点质问。

这就是对面那人想要的？

参加高考然后去读完大学，最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娶妻生子做一个普通人？

要知道，那人的id曾是“zeus????”，那是曾经象征着dota界多少盛誉和荣耀的id，一人，便足以引领一个时代。

他不解于那支战队分崩离析的原因，更不解于那个id暗淡沉寂的原因。

对于他不知道的种种，他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