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刀划下,两片弯刀掉在了地上,两片尸身也倒了下去。
他们都是日月神教的人,只是刚回到平定州,还未知晓任意也来到了这。而那挥刀之人稍顿几息,或许也能认出这人是谁来。
“带着尸体离开。”
少顷,小店恢复了平静。那些人都走了,只是走之前,原本还凌乱破旧的小店,已变得焕然一新,每个地方都已被他们打扫得一尘不染。
小二不太惊慌的送来了酒,显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
次日,任意休息一晚后,便朝着平定州西北方向而进,他展开了身法。足下一点,倏然飞出,每每身形微晃,就已掠出十余丈外。
一步落下,便是一道弥久不散的云烟残影,其身形迅疾若雷霆急电,其身姿飘逸如流水行云!
任意此行黑木崖,日月神教已经知晓,既已知晓,那绝不会让他随意闯入。
一片长滩,水流湍急,猩猩滩岸边,俨然有着一队人马在等候他了。
“他来了,快……快放箭!”
只见一条人影闪过,穿空利箭,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任意双手舒展,周身真气环绕,扬掌排开,掌风呼啸,漫天箭影一遇上掌风,犹似鱼搁浅滩,落叶丢根,进退失据。
霎时,箭矢纷纷而落。
“各位好走!”
任意一声轻啸,发令之人被吓的丧魂失魄,他们本欲挫天下第一的锋芒锐气,可事情非他们所想这般。
等他们再搭箭拉弓时,人已掠人阵中。
任意运指如风,轮转急弹,指力宛若疾风骤雨一般倾泻而出,锋摧刃折的锐气纷飞,蓦地,场中血花绽放。
杀戮又始……然而,在他之前,却已有人先到了黑木崖。
如今日月神教的十大长老、上官云,已经投靠了任我行,此刻黑木崖总坛大殿上,上官云以及隐若其中的任我行、向天问、任盈盈等三人跪在一人身前。
此人穿一件鲜红色的缎袍,不仅魁梧,满脸虬髯,其样貌还极为雄壮威武。
只听这人话道:“上官长老此行可是大功一件,你擒住令狐冲,带他上了黑木崖,教主知道了,心中定会甚为欢喜。”
谁也想不到,一个如此雄壮威武的人,声音竟悦耳动听。
令狐冲就躺在担架上,佯装着一副快死的模样,上官云跪伏在地,垂首道:“托东方教主的洪福,也幸得杨总管事先指点,上官云此行方才一切顺利。”
杨莲亭微微一笑,忽然问道:“童百熊与任我行暗中会面,据消息来报,两人长谈了几个时辰,如今他被擒了回来,上官长老以为此事如何?”
上官云道:“这老儿敢与任我行会面,两人势必有所勾结!杨总管先下手为强,这是为教主除去后患,上官云除了佩服,无话可说。”
杨莲亭笑道:“还是上官长老有远见,不错,本总管正是为免除后患,所以才先命人拿下了他,此行倒也辛苦你了,上官长老起来吧,先下去休息。”
上官云起身一怔,连忙道:“贾长老力战殉教,属下很想当面禀告教主,好好说清此事,还有这令狐冲……还望杨总管通融一下。”
说时,他已走进了杨莲亭,探手入怀,掌心中已多出了十来颗豆大的珍珠。
杨莲亭从他手中收起珍珠,似是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通传一声。”
上官云连连称是!
杨莲亭大模大样的退进大殿屏后。
接着,又过良久,终于有人来报:“教主有令: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带同俘虏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