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淡淡一笑,道:“两位有所不知,其实刚才那一剑乃在下所创。”
这话来的惊人,所有人都很吃惊,当然最震惊的是丁鹏。他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喝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偷练你剑法!”
其他人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柳若松不答,向一名童子吩咐道:“请夫人出来。”
小童退进了山庄,柳若松这才解释道:“其实这一剑是我无意间所创,当时随手记载了起来,还是我夫人为我记录的。”
没有人说话,丁鹏也不会说话,他只冷笑的看着他。
人来的很快,柳夫人来时,脸上蒙着薄薄的轻纱,虽然遮住了容貌,却掩不住她动人的风姿。
剑谱素绢订成,很薄,薄如那层轻纱。
柳若松把剑谱递给了两人……这关乎他与丁鹏的名声与信誉,他们不得不看。
然后,他们怔住了,接着他们都吃惊的看向了丁鹏。
柳若松问道:“两位觉得如何?”
钟展道:“的确是那一剑无措。”
谢先生也道:“字迹也是出自女子之手。”
柳若松又问道:“两位觉得,剑谱可不可能造假?”
钟展沉声道:“不会,即便见过丁鹏那一剑的人,也根本不可能知晓剑中的精华。天底下没人能从剑招中就能学会一式绝妙的剑法。”
谢先生倒是知道有一人可以做到,可惜丁鹏不是那位,而且那位已经消失了二十六年了。
丁鹏虽没亲眼见过那剑谱,却也相信他们二人不会骗自己,所以他无话可说。
钟展皱眉道:“这一剑既是你自创,那丁鹏如何学会的?”
柳若松轻叹一声,道:“这也是在下很想知道的事。”他说着,看向丁鹏,问道:“这真是丁少侠家传剑法?”
丁鹏垂下头,道:“不是。”
现在众人明白了。
丁鹏咬牙道:“其实是家父生前无意间得到,自后传给了我。”
“哦?”柳若松问道:“你剑谱呢?”
“就在……”
在哪他没说,因为他已经彻底傻掉了。
一阵清风吹来,让那一层轻纱掀开了一角,而他也正好看见了那张娇媚的脸,是在笑的脸。
笑的当然就是丁鹏,他只觉浑身冰冷僵硬,但内心却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可笑,李可笑,她居然是柳夫人……
现在丁鹏如何不明白,如何能不明白以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这位柳夫人大笑,虽然是笑,但更像是野兽嘶吼一般。
“是你,原来是你,我明白了……哈哈哈……”
笑声犹在,人却忽然向那柳夫人扑了过去。
他身子刚扑起,立即有两柄剑刺来……剑光一闪,鲜血飞溅,丁鹏的胸口与右臂都被开了一道口子。
柳若松冷然道:“我本并不想太难为你,可你为何要自己找死?”
丁鹏的衣服已经染红,他的眼睛就如染红的衣服一样。
陡听一个声音道:“他不会死,因为有人不想他死。”声音就在众人耳畔回荡,余音袅袅……
远处有辆马车,马车一直在那,所有人早就注意到了它,但没人知晓那是谁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