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辈竟叫他闭嘴?
若是以前……
王通没想往日往昔如何,他不敢言语,甚至怒都不敢怒了一下,适才欧阳希夷便是因一语而丢了性命,其死相之凄恐,直至此刻他还身伴寒意,面随骇色。
一身朝服的王世充,原是奉了杨广之命领兵来要对付瓦岗军的,今日他只不过忙里偷闲到这里,本是为了一睹石青璇的风采,却不曾想到瞧见了这般可怕的人物。
一句“闭嘴”虽是对王通而言,但无论是王世充,亦或者其他任何一人,均是立即抿起了双唇,合上了嘴巴,各个俨然一副不轻吐半字的模样。
单琬晶一直远远凝视着任意,已是痴了。
俏眸中显露着神往,崇敬的光辉,故以这丫头的自负,也不敢招惹王通与欧阳希夷这两位超然人物。
可她那位“长辈”,先杀了欧阳希夷这般的前辈高人不说,还呵斥得当代大儒王通,屁都不敢放一个。
情不自禁,情难自己的喃喃道:“爹有未有他这般厉害,这般神气?”
怒喝忽然传来道:“谁敢来此撒野!”
本是转身渡步,打算继续歇坐的任意又转过头来,怒喝之人尚不知所谓,但堂内所有人,吓得差点软倒。
一声冷哼,足音来自大门外传进。
三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
先一男子高挺英伟,虽脸孔狭长,但轮廓分明,显出几分刚硬,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头扎一条红布,青色的外袍内着贴身劲装,腰际各挂一刀一剑,既显干练也极具威武,年纪尚在二十四五间,却好似显尽了男儿气概。
他身边的女子,无论面貌身材,都美得直叫人抨然心动。口鼻眉目,处处透着动人,只是面上冷若冰霜,煞有生人勿进的意思。
而在女子身后,正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个小子。
当两个小子见着诡异一幕,先是大感愕然,不知为何数百人动也不动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继而再见任意,吓得两小子差点跪下。
他们能从海沙帮手中逃出全靠了他,可是正是那一个晚上所见,令他二人惊魂了足足七天七夜。
两小子实在没想到,便是在此处也还能与这位相见。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永远不再见。
英伟男子不明所以,更不知自己身后两个小子,正……怕怕怕的要死。他环顾一周,好整以暇道:“在下跋锋寒,今趟与这位小姐还有两位兄弟结伴而来,是……”
语声未着,任意袖口一拂,一阵轻风随去。
飘如絮,韧如刚,刚柔兼并,意劲如水如刃。
跋锋寒登时一惊,右手拔刀,立既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横向那一缕流风。刀几作一道长虹,泄出一阵森然的刀光……
“当”地一声,人在连退,右臂震的发麻,要不是两个小子机谨逃开,怕三人就要撞作一团。
跋锋寒连退七八步,终于稳住身形,一脸震惊的看向任意道:“你……你是谁,想不到中原还有你这样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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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没再理会他,因为又有人来了。
人来时,虽然众人不觉,但箫音而下,惊住了每一个人。
萧音忽起,非是动听,而是奇妙!顿挫无常,若现若隐,音节似传递着一种凝神静心的曲调,延锦不休,愈发轻柔。
如雨声,如秋月,如湖光山色,如草长莺飞。
仅仅缕缕萧音,就好似书画成了无数景色,直叫人沉浸其中,再难生出半分戾气,来破坏这一片片美景盛色。
萧韵宛若魔音,众人心神已醉,醉的忘却了可怕,不记得寒意。
一曲终了,只听一记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下:“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世怕吹奏一曲,事既了,青旋自该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