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跃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后,便见到拎着夜壶的薛仁贵迎面向他而来。
薛仁贵刚刚见到林跃,身子忽然一僵,随后当即向一侧转去,但却忽地听见林跃的声音,
“仁贵,你这是?”
薛仁贵暗自叹了口气,随后重新转过身来笑道:“好巧啊,郎中骑将。”
林跃笑了笑:“你这是干什么?”
“呃......”薛仁贵拎着夜壶一时语塞,
林跃笑道:“其实不是非要你来干,只不过涉间将军如今心情可能不是太好,需要有人能疏解他的心情,我找了一圈只有你们两个与他交好,所以,你懂的......”
薛仁贵一愣,随即说道:“郎中骑将,其实我与涉间将军只有几面之缘,您是知道的。”
“是嘛?”林跃皮笑肉不笑的说,
“当然,我跟他根本就不熟!”薛仁贵连忙说道。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林跃对着他挥挥手,随即便看向涉间所乘坐的马车,只见墨同坐在车前正与涉间在说些什么。
“将军,林岳说他不在。”墨同靠在车厢上说道。
“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涉间的低吼在车厢内回荡,“狗日的林岳,等老子出来非把他脑袋卸下来不可!”
随即车厢便是猛地震颤,车架前的四匹战马有些惊恐,显得躁动不安。
墨同连忙拉住缰绳,待四匹战马稳定后才回头劝道,“将军您歇歇吧,别砸了,这是我墨家特制的铁箱,您在里面光靠砸是砸不开的。
当然我是不会告诉您,以您的实力是可以动用真气震开铁箱的,不过这里面空间太小,您有九成的概率会负伤,到时候您更打不过林岳他们了。”
涉间闻言怒道,“墨同,这铁箱是你墨家的,你肯定是能打开的吧!”
“那当然,我虽然做不出来,但打开它还是轻而易举的。”墨同与涉间隔着一层铁皮,在涉间看不到的地方一脸奸笑。
“那你快将我放出来!等我出去成功收拾了林岳那小子后,我封你为副指挥!在这支大军内,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只要你能把这个铁箱子打开,这一切都是你的!”
墨同闻言脸上笑意更盛,不过他还是说道:“将军,我信你能收拾的了林岳,都不如相信始皇帝能封我为大将军,您还是歇歇吧。”
片刻后,涉间的低吼声传了过来,“你什么意思?”
墨同笑道:“您还没看出来么?自从虎贲军来了之后,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你的人一个现在去给你倒夜壶,一个给您盛饭去了。”
刚刚手持饭盘来到车前的李如松闻言直接将饭盘放在墨同的身侧,连忙打断道:“你小子可别瞎说啊!什么你的人我的人,我们都是陛下的人!”
随即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同笑着拿起饭盘,随后在车厢上拍了拍,很快一个暗格便滑落了下来,墨同将饭盒递了进去,便自顾自的说:
“将军,您别看我年纪小一些,可我什么都懂,如果我是您啊,我就在里面待到咸阳。到时候自己省时省力还省心,有功劳也有您自己的一份,有责任也是林岳的,到时候您回上郡还当您的将军,这样多好。”
“你还小,你不懂!”涉间重重锤向车厢,车架再次颤动起来。
墨同见状笑道:“我怎么不懂,现在啊乃是奸人当道的时候了,您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了,属于您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
话落,涉间久久不语,墨同也捂住嘴巴感觉自己说的好像有些过火了。
不过下一刻,涉间的吼声穿透铁箱,迅速向四周扩散,传遍大营,引得众人瞩目。
“啊!!!”
此刻涉间犹如一只年迈后被新狮王击败并逐出狮群的狮王,只得向天高亢且悲昂的怒吼,发泄心中的忧愁。
而墨同则待涉间吼完,不怕事大的继续添了一把火,
“将军您别喊了,如今啊,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