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马车的时候,顾文轩已经和大江郑重的向周焕稽首行礼。
小机灵立马跟上,小嘴也叫着先生。
周焕一时不察,身前就一下子跪着三个学生了,颔首笑道:“可以了,快起来,你师叔都难得笑了。”
何止当师叔的,但师伯的也捻须畅笑。
顾文轩闻言站起身退回一步,带上大江小河,再依次给包括林师伯在内的三位师伯师叔躬身行礼。
只是程师伯和齐师叔怎么在这里?
程师伯在这里还能理解,他原本就子承父业在径山书院教书,兼任负责外联事务,来这里找先生说得过去。
毕竟距离府城不是很远,但齐师叔和程师伯一起来就奇怪了。
齐师叔又不是弃文从伍的的何师伯。
齐师叔真正意义来说,其实和程师伯关系有些远。
他和弃文从伍如今是镇抚使的何师伯又不一样。
齐师叔是先生的武学师弟,之前在府城举行拜师礼也没有露面,只是等到周家村的时候从京城来了一趟见到了。
当时来的时候还有宫里的太监。
很明显的,齐师叔不单单在京师常备守卫军担任要职那么简单,怎么跑到先生这里来了?
听话意不像是被调任到哪里正好有休假,更不像被撤职了来先生这里度假,顾文轩深感不解。
但此时此刻,纵使有满腹猜疑,也不好当众请教先生,这两位因何而来,总不至于来劝先生重返官场吧?
之前踏进书房的时候,先生好像也没有像平时谁劝就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那还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两位不约而同的,尤其是齐师叔,大热天的还从京城快马加鞭地跑来周家村?
只可惜,这三位不单不留给他观察的机会,还立马开席了,顾文轩不得不按奈住一不小心又差点跑岔的思绪。
至于宴席散了之后,更没有机会打听。
他先生大手一挥,让他先回去好好歇一晚,待明日午后再来。
顾文轩百思不解之下只好趁着等众人出门上马车的时候,让大江给他打掩护,速度转回找老管家福伯。
没事儿?
放宽心?
好吧,只能姑且权当当师弟的惦记师兄大热天身子骨休养的如何,不放心之下奉旨来探望师兄。
周半夏与她的婶娘周夫人许久未见,两个人好好的聊一聊近段时间各自情况,以及各自见到的趣事等等。
要不是时辰不早了,还有的聊,但明天不是还可以接着继续聊嘛,因此聊了一半,心情也是非常的好。
待回庄子休息的时候,满腹心思的顾文轩和大江小河从前院回房,还能听到周半夏在床上打滚着轻哼小曲。
这么开心?
“婶娘跟你说啥了?”
“说来话长。”
周半夏一个鲤鱼打挺地弹起身,下地倒了两杯凉开水,你一杯我一杯的递给顾文轩一个杯子。
“我不渴,酒不敢多喝,光喝茶了。”
说归这么说,顾文轩还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之后将杯子放回原处。
周半夏见了直摇头,一时都忘了抓起蒲扇扇一扇。
又见顾文轩反常的不同往后一般去净房再脱下长衫的泡个澡。
把她好奇的。
“你这会儿心里在寻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