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顾自伸出手去拿回摆放在旁边的背包,再摆开架势有模有样取出签字笔和黄表纸故作很神秘的画小人,他让画的箭插进小人胸口从后背心穿出来,几股鲜血往外不停的流淌着。
随即,他偏起脑袋看自己作品像那么回事儿,便举起黄表纸对车里众人宣布,“你们自觉自愿都向我看过来,这黄表纸所画图案是施法后将要产生的结果,刚才谁不注意踩过妹子穿的裙子,请在我施法前站出来给妹子赔礼道歉,不然后果多半是受尽折磨而死……”
在车门梯步边沿坐着的乐勤海,两个耳朵听闻着尹托正在往下说的话,他额头不受控制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脑海同时间浮现出冬梅刚刚遭受的痛苦,还有自己被摔在通道的惨样儿。
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要是主动承认先前踩了裙子,车里众多老乡不仅立马瞧不起我的人,只怕弄到最后还会招惹来自冬梅的恨意今生今世都无法真正原谅。
倘若致死都坚决不承认,一旦中了法术,哪里还由得了自己做主。
可法术要是个骗局,认怂岂不亏大没挽救了吗?
……
纯属不自觉的,乐勤海在翻江倒海中,他眼睛目光向尹托倾斜过去。
事实呢?尹托早已注意到乐勤海暴露出的反常现象,最初是担心对方铤而走险偷袭报复,只是视线里看见对方额头无缘无故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自然而然啥都有了明白。
当他向车里男女讲完施法后形成的种种恐怖,他几步靠近乐勤海把黄表纸丢出去,突然开腔加重语气凶:“我刚才讲的法术,你长的那两个耳朵听见了吗?我现在马上要开始施法了的。”
“不要施法,冬梅裙子是我踩的,冬梅裙子是我踩的……”
乐勤海给尹托突然靠近的超大声音吓得整个心理防线崩溃,他打个哆嗦,从自己编织的担惊受怕当中快速挣脱出来,一屁股没能坐稳,直接滑下座椅摔在梯步边沿。
尹托看着气得是无语到极点,“你最初为何不主动承认自己踩了妹子的裙子?”
“我近些年追求冬梅,一直以来都被对方看不顺眼当成空气,今天要是不懂趋吉避凶承认自己冒冒失失踩了裙子,最终命运岂不彻底凉菜没戏了吗?为了爱情所以憋在心里始终没勇气承认。”
“真心实意是个奇葩当中的惊天大奇葩,我对你的佩服已经到了五体投地无以复加。”
尹托对于乐勤海变得彻底没了其它话好要多说,他唯有泄愤甩手两记耳光,“这是我替妹子先打你的,快些给我死过去赔礼道歉,单凭没担当的德行,今后有女人看得起你肯定是瞎眼睛。”
中巴车外,这时候驾驶员和售票员并排着从不远处漫步走过来。
彼此到得前面车头,驾驶员突然开腔询问:“洪辉来没?先打电话要坐我们这趟车回家去。”
“早就带着行李赶来了。”售票员收回东张西望的目光随口应付着。
确实,洪辉相比其他人明显提前几分钟坐进车里,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腔说话,目前现在手拿手机正忙碌着和旺曲镇上的流氓地痞聊天,大讲特讲尹托背包里有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