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不紧不慢返回停在路边的车里,一启动引擎朝前方下榻的酒店开出去。
斜面国道上接连驶过几辆拉响警笛的消防车,后面紧随两辆救护车。
曹新兵端坐在副驾位,他皱紧眉头下意识的扭头看了又看说:“你能否开动脑筋帮我好好仔细过滤两下?这次行动又是哪里出现纰漏没有考虑周全?”
回想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农家乐安装的监控通过技术手段每时每刻都盯着,尹托上到楼顶天台始终没看见下来,再联想到常年黑针对尹托投毒反而遭受羞辱……
最终得出个结论,尹托或许源于生病曾吃过太多中药,体内器官对毒素而言已有强大免疫力。
于是乎,张老三权衡两下不慌不忙的说:“倘若按照我的逻辑做判断,尹托那孙子应该不怕投毒,再是我们依然低估了对方实力,毕竟曾有过该死的戒指,现在就算没了同样不容小觑。”
“可能吧!”
自我感觉张老三的话有几分道理,曹新兵在赞同时又不忘唠叨,“今后采取行动务必要反复推敲好好合计再合计,真要是再弄出个功亏一篑,我只有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慢慢来不用着急,我们手里有大把时间和尹托耗下去。”张老三开着车,他安慰道。
曹新兵两眼望向车窗外,一反常态没有吭声再搭腔。
只是两人返回到下榻的酒店里,先前外面有的整个夜色早已经变得大亮。
张老三看见床铺自顾自倒进被子里埋头就睡觉。
反观曹新兵,他脑海里想着关于尹托的事情始终没有出现丝毫困意,致使最后拿出手机,从通讯录翻找出刘文娟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整件事情算是明摆着,他希望通过电话连线,再次找出刘文娟的具体位置来。
很快,手机顺利拨通号码,他两个耳朵听到慵懒疲惫的声音,“谁呀?”
“我呀!”他对准手机赶忙做出回答。
手机另一头的悬崖峭壁边沿,刘文娟整个人像个果子悬挂在不知名的大树枝桠上,她无需脑子分辨听出曹新兵的声音,一时间为自己处境着急求救道:“完蛋了,我挂在树上下不来了……”
未曾想急迫心酸的呼救还没有真正从嘴里讲出口,那颗过于紧张的心让手一抖,手机不听话便从她的手指缝里直接滑落出去。
“砰,叮咚。”
两个声音的不同,手机先掉在下面质地坚硬的大石头上,再迸出几米落进旁边湍急的溪水,溅起几个水花漂移两下迅速消失不见。
自始至终怕得要命的刘文娟不敢随便挪动,她似乎彻底吓傻了眼,没有胆量往下看,更加没有胆量从大树枝桠上单独爬下去打捞自己刚掉进水里的手机。
两眼望向对面尹托,她很无助的动了动嘴唇想要讲上几句,谁知半天努力没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