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去了金三角,可我到了那里才发现,原来那只是画家的一次报仇之旅,他和那里的将军有仇,设计了一切,紧接着就是屠村。”
“他连小孩女人都不放过,真的没有一点人性!”
李问的表情又变的恐惧,持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大,秀清没死,画家还想杀他,我苦苦哀求,终于,画家同意把她留了下来,但是要为我们团队做事,秀清答应了。”
“后来这批美金卖给了别人,我们的变色油墨也用完了,我不想再陪他杀人,陪他去抢,所以就跟他说,干脆自己研究。”
李问抬头道:“我们成功了,我们发现有一个牌子的车用的就是变色油漆,随后我们就研制出了真正的配方,再也不用杀人了。”
“画家买了一套泰国的度假酒店送给我当做奖励,让我把买来的阮文的画都放在里面,可以慢慢欣赏。”
“我们有了大量的美金,只是,鑫叔有一次没控制住手,用了我们自己生产的美金,被画家发现了。”
“画家有个行规,自己人决不允许用自己作出的假钞,一次都不可以,鑫叔苦苦哀求,但画家根本不念旧情,直接杀了他,然后纵火烧了我们自己的场地。”
“这就是去年九月十日,屯门染厂纵火谋杀案的起因。”
“接下来,几个小时以后,尖沙咀酒店,画家带我们去交易,实际上是一处杀局。”
李问抿了抿嘴:“交易的那方是加拿大警察的卧底李永哲,原来画家早就看出来了,他知道我胆小,一直不肯杀人,去交易就是为了让我来杀,但是...我不敢。”
李问恐惧的抽了抽,有点哭音:“我不敢去拿箱子里的那把枪,真的不敢,但是李永哲发现了不对劲,起身过来抢枪,画家连开三枪,把他打死,他就倒在了我的身上,呜呜呜......”
“继续说。”周瑜神情冷漠。
“画家把我骂了一顿,我原以为就这么混过去了,但是没有!”李问抽了抽鼻子:“画家拉开了酒店房间的卧室门,里面的床上居然躺着阮文和她的老公,画家把他们绑了过来。”
“他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对我说‘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么?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我还是不敢...”
“就在这时,画家突然开枪,直接射向了床上,我脑子一热,抬起枪口想要打死画家,可我根本不会开枪,画家笑着用枪指着我的头,说‘我帮你这么多,你居然想杀我?你连一个外人都不敢杀,你敢杀我么?来开枪。’”
“我真的不敢,原来我真的没有开枪的勇气。”
“就在时候,秀清帮我了,她可能是感恩于我当时在金三角帮她,她毫不犹豫的冲出来,捅死了花姐,抢了她的枪,从背后偷袭了其他手下。”
“全被打死了,就连画家都中了枪,当时害怕警察找上来,我们忙着逃跑。”
“我和秀清跑路去了泰国,回到了度假酒店。”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秀清已经爱上了我。”
“我们两个人有着很多钱,本来准备就这么渡过余生,直到几天后,我发现了秀清藏起来的报纸。”
“画家没死!”
李问的表情变的恐惧:“那样他都没死,我亲眼看着他中枪倒地,他都没死,而鑫叔的一家五口在澳门,却全部被杀了!”
“那就是个魔鬼!他连四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我马上想到了阮文,阮文还活着,那画家就一定不会放过她,报纸上说阮文邀请各界朋友,几天后参加他老公的追悼会,画家一定会出现杀了她,我要去香江。”
“秀清不同意,不想我去。”
“可我做不到,我到那一刻才发现,我一直放不下阮文,我爱的还是她。”
“我去买机票,就在票务社,我遇到了来抓我的泰国警察。”
“他们拿出了一卷假钞,是我们曾经做出来的假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我很快就发现,就在街对面...”
“画家,就站在那里!”
“他拿着一本印有阮文照片的画集,挥手朝我笑。”
“我和泰国警方申诉,这根本不是我的东西,但他们一句话都不听,因为他们说,他们验过我随身携带的美金,全都是假钞。”
“不可能的!我带的怎么可能是假钞!那都是真正的美金!”
“我再三申辩,甚至说让我自己动手摸一摸,但他们说确认过,没有一张是真的,全都是假钞。”
“我心死了,我明白了,是画家出了手,他收买了泰国警方,调换了所有真钞,当然全部是假的。”
“我被抓到了泰国的监狱,关了一阵子,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直到被你们带回了香江。”
“这就是全部过程。”
李问诚恳的抬头,看着周瑜,他知道现在决定一切的还是这个新来的人。
监听室。
KT松了口气,对着阮文笑着道:“阮小姐,基本一模一样,没什么问题,相信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现在李问的再次作供很稳定,整个逻辑没有问题,YT也是信心十足啊,周瑜找不到什么问题来拖延。
阮文轻嗯了一声:“已经拖了很久了,天都黑了,我还有事,麻烦你催催他快一点。”
“好。”YT对着何署长说了几句。
何署长斜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催周瑜?那是他能催的动的?
太平绅士咳嗽了一声:“何sir,还是催一下吧,没什么事情就赶紧结束,我晚点还约了大法官打牌,问话又要时间,开车过去又要时间,总得给你的保释流程留点时间吧。”
“这...行。”何署长也不好拒绝,笑了笑,对着身边的手下一招手:“去,买一杯奶茶去,听说周sir爱喝鸳鸯,买好先拿过来给我。”
“是。”
“快点。”
“是。”
不拿点东西,怎么好意思催呢,何署长自有一套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