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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镜暗暗点头。

四徒儿杨初然对钢琴的理解，的确远超常人，这份天赋，少有人及。

弹得的确不错。

这只曲子，旋律变换很大，舒缓中带着激昂，有一种行军打仗的画面感，有点类似于十面埋伏，但没有杀气，隐隐中又带有一种仗剑天涯的江湖味。

杨初然弹得的确不错，手法娴熟，修长的手指敲击在黑白琴键上，很有韵味，不得不说，看一个绝代美女弹琴，的确是一种享受。

杨初然对自己弹的感到不满意，那么问题来了，是她弹的不够好么？

方镜听着听着，脑海中再现捕捉的音符与旋律，在他的记忆宫殿里，无形的节奏像有形的波纹一般，依次排列开来，每一段音符的意义与作用组合在一起，这就是这只曲子想要呈现的艺术效果。

方镜隐隐觉得，这只曲子用琵琶或是古筝，更能表现它的意境。

当然，用钢琴表现，也没有问题。

杨初然用心弹着钢琴，方镜也听很认真。

方镜只是看一篇曲谱，过目不忘的能力又将其记了下来，在听得同时，大脑也跟着演奏了一次，如果是他来表现这只曲子，如何做得更好。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一曲弹完，杨初然在椅子上转了一下，双手搁在腿上，修长的双腿前后，一脸期待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方镜：“老师，我弹得如何？”

方镜淡淡道：“你弹得很准确，节奏也把握得很好，很好地再现这只曲子想要表达的意境。”

很官方！

杨初然微微一笑：“老师是在欲抑先扬吧，后面是不是还有但是，总觉得差了点东西。”

方镜起身，走到杨初然身侧，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她的香肩上：“对于其他人，我会说她弹得很棒，对于你，我的要求当然会更高一点，难得，你能感受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杨初然清澈的眸子中迸发出一道亮光，仰着小脸，带有一丝撒娇的语气说道：“老师，您快说啊，我哪里弹得不好。”

“成也节奏，败也节奏！”

听到方镜的话，杨初然有点困惑：“老师，您不是说我节秦很好么？”

方镜哈哈大笑，收回放在杨初然肩上的大手：“我先问一句，这只曲子应该不是为钢琴创作的，我猜，应该是国乐，用弦乐来表现更好。”

“啊，老师，您好厉害，这都能猜到！”杨初然一脸的佩服：“是的，在词曲家为一部古装剧创作的，原本是用古筝来弹的，但有人找到我们公司，应该加入钢琴的元素，给这部剧增添一些别的色彩。”

方镜点了点头：“这只曲子，你其实可以把节奏放得再快点，也就是说，你得提高手速！”

“啊，手速！”杨初然惊呼道：“您是说这只曲子，我弹得再快一点。”

“不错，如果能做到两倍手速，将会是一种不一样的效果。”

“两倍！”杨初然满脸的震惊：“这，这怎么做得到，能提高这么快？”

方镜沉声道：“初然，不要让想象力限制了你的能力，来吧，为师给你演奏一边。”

“嗯嗯！”

杨初然好奇极了，立即站了起来，让给了座位，方镜坐了上去，杨初然站在他的身侧。

“我先用你刚才的速度弹一下。”

“等等，老师，您不用看曲谱的么？您可是第一次看到这只曲子啊。我是弹了好多遍，可您是第一次啊！”

方镜笑道：“看了一遍，刚才又听你弹一遍，为师已经记住了！”

杨初然心中愕然，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师是魔鬼么？

这就记住了。

当看到方镜熟练地弹奏起来时，杨初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