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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是扶了,只怕在她的心中,对自己会更加难以忘怀,不如,便这样吧。
于是,他轻哼一声,“沈某不习惯与人亲近,还望公主自重,莫失了身份。”
话落,他转身便上了马车。
瞧着那马车一点一点的淡出自己的视野,乔岁宜有些无力的苦笑一声。
那隐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个人,他的心就像是是石头做的那般,任何人也无法将之焐热。
乔岁宜正在愣神的时候,手忽然被一个力道握住,接着,那人微微用力,便将她拽了起来。
“公主,没事吧?”
殷鹿竹的声音传入耳膜,让乔岁宜有片刻的恍惚。
眼前的人,锦衣玉带,墨发请绾,此刻正静静的凝望着自己,犹如一页诗笺,在斑驳的午后静静的徜徉书海。
“呵呵。”乔岁宜苦笑,“让殷世子看到这般狼狈的模样,是本宫的不是了。”
殷鹿竹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绾好的发髻有些许的松动,有几缕甚至垂落于额前,在她的目光下,乔岁宜显得有些慌乱。
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忽然就被人见到了最为不堪的一面那般。
殷鹿竹看了她半晌,忽然唤了一声:“公主。”
乔岁宜本能的抬眸看殷鹿竹。
叹息一声,殷鹿竹道:“穿过荆棘,踏过冰刃,只为赴一场爱的盛宴,可是公主,这样的爱,本身就是剧毒。”
乔岁宜一怔。
她怔怔的看着殷鹿竹,似乎是没有想到,往日里这个闻名于大殷的纨绔,竟会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