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惋惜的叹息一声,“若殷世子是女儿身,那么,我倒情愿她与皇后并肩而行。”
闻言,沈南箫脸上忽然闪过一抹落寞。
他垂眸,有些讥讽的笑了一声,“可殷世子是男子。”
有些人,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若当时自己看住了她,那么,如今这相国府的女主人,便会是傅绾笙了。
眼睛看向乔岁宜,他眼中内疚一闪而过。
“公主,是沈某对不住你,让公主一生年华便这般折在了这相国府中,若有一天,沈某放下心中执念,或许也会……”
“别!”
不等沈南箫把话说完,乔岁宜便制止了他。
“相国,从前本宫确实心仪于你,觉得此生若不得嫁你将不会再开怀了,可是有一个人告诉本宫……”
“他说本宫很好,没有必要在一个不爱我的身上浪费时间,还说本宫长得很好看,得配这世间最好的。”
乔岁宜看向沈南箫。
“如今看来,相国依旧还是最好的,可早已不是本宫心中那最好的了。”
闻言,俩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说话。
这看来,确实是彼此最好的结局了。
……
白芷希坐在马车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而去,那张脸阴郁的有些可怖。
她想要的东西,何时需要仰仗一个区区乔岁宜了。
“小姐,奴婢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也不能与太后置气啊。”雪芙担忧的看着她,小声的劝慰。
白芷希脸色依旧难看,听见雪芙的话,她倒是有些冷静下来。
“我自然不会跟姑母置气,如今,能帮助到我的,也只有她了,可我便是想让姑母明白,我不需要乔岁宜的帮助,我自己也可以成为这君上的皇后。”
雪芙叹息一声,拉开了车帘,“小姐,我们先回寿安宫吧。”
白芷希在雪芙的搀扶下了马车,一路朝着寿安宫的方向而去。
当她回到寿安宫的时候,却刚好与一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彻底的将白芷希的怒火点燃。
想也不想,她扬起手便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抽到了来人的脸上。
“啊!”望月惊呼一声,她一手捂着受伤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白芷希。
白芷希这个时候也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竟是望月。
她眉头一皱,“她怎会在此?”
望月颔首,柔声解释道:“我是来给太后请安的。”
“请安?”
白芷希嗓音微微拔高了些许,她缓步走近望月,瞧着她这吹弹可破的肌肤,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只觉得碍眼的厉害。
“你也配给太后请安,你是以什么身份跟太后请安的?”
“我……”
“如若我没有记错,你虽然住进了未央宫,可到底,无任何封号?怎么,君上便是这么宠你的?”
望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白芷希,似乎是对她突来的敌意有些不懂。
“敢问你是?”
望月成心发问。
瞧着她的架势,还以为是宫里的某个公主。
谁知道,这话却刺痛了白芷希最敏感的神经。
她扬起手,又一个巴掌抽在了望月的身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败军之女,能入我大殷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竟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望月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张扬。
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着玄卿来接她。
他承诺过的,待他登上帝位,待他羽翼丰满,他一定会将自己风风光光的迎回北宫。
见她似乎是真的不明白,雪芙上前一步解释道:“望月郡主,这位是一品侯府嫡女,白家小姐,如今暂住寿安宫。”
闻言,望月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她连忙服身:“原来是白小姐,是望月有眼不识泰山了。”
“哼。”
白芷希高高的扬起下巴,她睨了一眼望月。
“君上可有宠幸过你?”
闻言,望月在瞬间拽紧了衣角,她整个人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你话呢!”
见她不回答,白芷希又提高了些许的音量,“君上可有宠幸过你?是如何宠幸的?”
望月喉结滚动,轻垂眼眸,那白皙胜雪的面容上浮起丝丝缕缕的绯色。
她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宠,宠幸过的。”
白芷希眼中清晰的迸发出一抹寒光。
她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了望月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如何宠信的?”
望月捏紧了衣袖,她尽量忽视着脸上传来的疼痛,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夜在楚湘王府中。
玄卿高热不散,她褪去衣物,浸泡冷水,抱着他为他降温。
他许是烧的糊涂了,紧紧的将她抱进怀中,滚烫的大掌在她的背上游移,驱散了她周身的寒凉。
想着,望月的脸便愈发的红了。
“说!”
白芷希只觉得眼前的望月碍眼至极,她尖锐的指尖几乎戳破望月的肌肤。
望月有些惶恐道:“君,君上脱了我的衣服,将我抱在怀中,他……”
“够了!”
不给望月说完的机会,白芷希将她重重的推开。
一时不慎,望月重重的栽倒了地上,掌心被磨出一片血红。
白芷希却是看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伺候望月的宫女良儿将她扶了起来,忿忿不平道:“白小姐真是她霸道了,她还不是这大殷宫的女主人呢!”
“良儿,言多必失。”
望月轻轻的摇了摇头,在良儿的搀扶下慢慢的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这在大殷的无数个日夜,她也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可是一想到玄卿,便觉得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