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入睡了,并且又做起了梦。不过这次竟是曾祖父入我梦来。梦里的曾祖父六十多岁的样子,依稀可见年轻时应该是个翩翩公子。曾祖父看着我,对我灿然一笑,长吟道:“十八出国二五归,长年不侍父母前;心虽歉然无悔意,低头不理岁月催;一心只想为国事,无奈时局不由我;直到得见舒儿面,方知前路已蹉跎。”
曾祖父顿了一下,接着吟道:“两月便把终生定,双双牵手面双亲;红轿红衣戴红花,红心两颗昭日月;心在情天不羡仙,身坠苦海不轮回;一梦便是一甲子,心愿已了转身轻。”
言毕,曾祖父朝我点点头,转身缓缓远去。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着手,看着那个身影远去,缓缓的消失。
醒来时,我的心里满是怅然。
我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神秘力量越发流淌得顺畅欢快,我知道我该去找大胡子和他师父了,虽然感觉到非常的舒服,可是身体里有自己未知的力量流淌,终究在心里有个大疙瘩。我又在家里陪了一天父母,而后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踏上了新的征程。
唉,前路漫漫,等待着我的是什么呢?会是波澜壮阔的人生画卷?还是一曲英雄末路的悲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需一路前行,无畏危难,不惧艰辛,若有挡路,一力破之。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似乎有了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变化。或许我依旧可以跟胖子甚至跟其他的同学朋友嬉笑怒骂,但是不知不觉间我的心里多了一些坚守,多了一份坚定。
我以为会一路顺利的到达南京,没想到在火车上却是出了一些事情。
我买的是硬座票,从衡阳到南京要十七个小时,老实说,坐得人挺累的。坐久了人会不舒服,会烦闷,当然也会困,但是无论你多困,你都睡不着,顶多是半睡半醒。
而我就是处在了半睡半醒之间,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但是大脑却处于了休眠状态,周围的声音声声入耳,却宛如水过无痕,在大脑里并没有留下痕迹。
突然车厢里起了哗动,我被惊醒了过来。原来是有人突然晕倒了。有人说中国人的好奇心可能是最大的,爱围观,我觉得非常有道理,这不,一堆人围着。我也挤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女子晕倒在了过道上。情形有些吓人,女子美丽的脸上是一会苍白一会发青。围观的人群里没有医生,个个都只能看着却没有办法。
不一会儿,乘警和列车医生就到了。
但是列车医生也没有办法,女子心跳正常,呼吸正常,就是昏迷不醒,而且脸色变化吓人。女子似乎是一个人乘车,没有亲属朋友同行。还好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南京了,列车方面已经打了急救电话,省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将在火车站等着。
看着女子的状态,我心里一动,莫非,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不知道怎么的,从平南回来以后我就对这方面特别敏感。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我知道我说出来人们肯定不信,说不定会把我当神棍看,最主要是我并没有解决的办法。
我悄悄的给大胡子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这里的情况,大胡子肯定的告诉我是中邪了。我问他怎么办,大胡子笑着对我说:“杨兄弟,你或许有办法哦,这可是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哦。”
我没好气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胡子笑到:“你还真有办法,你至少有两个办法可以试一下。第一,蓝梅不是给了你一张金色名片么,你可不要以为那是普通的名片,那名片上蕴含着龙组强者的一丝法力,如果那女子是沾上了普通的邪祟,你只要把名片当做法印往女子眉心一印,当即就能震慑住那邪祟,虽不至于完全驱逐,但是女子很快就能醒来,你再带他来找我,我负责彻底解决;第二,用你的血,我师父说了有特殊血脉的人天生适合修道,跟据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所描述的情况,你的血脉已经初步苏醒,你已经初步具备法力,只是你不知道怎么运用而已。同样的,你只要咬破手指,把血印在女子的眉心,女子很快也会醒来。当然,如果是比较强大的邪祟,你这两种方法都没有用。你可以先试一下啦,不行再说。”
我迟疑地问:“靠谱么?”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行我再出面。”大胡子一笑挂了电话。
“我去,你个死大胡子,你也没说要是不行会有什么后果,要是激起了邪祟的反抗怎么办?这不靠谱的大胡子。”我在心里把大胡子骂了十遍,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你不说还好,你这样一说,我到底试还是不试呢?试了吧,后果难料,不试吧,良心难安!
最后,我把心一横,决定还是试一试。谁知道拖久了对那女子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