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所面对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自我确认偏差’。

马克，或者他身体里的其他人格，都被这东西所影响，过分倾向于寻找接受与自己信念和期望所一致的信息，导致‘他’忽略活着排斥一切与之矛盾的信息，陷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认知偏差中。

他从来都没有察觉到‘孔苏’的存在，甚至这个带给他所有超能力的神已经在他的认知中被抹去了，而他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到任何的不对劲，反而还追寻着死侍的脚步调查着这场对超级英雄们屠杀的案子。

月光骑士的不对劲很快引起了惩罚者的关注，惩罚者弗兰克虽然看起来是个莽夫，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任何小看他的人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现在，惩罚者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也正在找寻这一切的源头。”张曳缓缓开口道。“我能告诉你的是，墨菲斯托已经切断了他与地球之间的所有联系，不管这是否是他自愿的，至少也证明了一些事情。”

说着，张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光骑士，一字一句的说道。

“恐怕恶灵骑士已经失去了他不死的能力，而你，马克，如果在这场浩劫当中你死了，那么恐怕你就真的死了...”

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死侍能够击杀在墨菲斯托庇护之下的恶灵骑士吧，脱离了现实世界的地狱边境，契约的效果也无法再持续下去了，失去了那些伟大力量之后，月光骑士这些英雄也不再是不死之身了。

听着张曳平静的说出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月光骑士和惩罚者两人都有些惶恐，虽然理智告诉他们这一切都很正常，但从张曳的话语中，他们依然察觉到了不可深思的违和感。

“...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认知，我现在根本无法回忆起任何关于孔苏的事情，我甚至都想不起他的样子，而且...我的理智让我根本无法去思考，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继续想下去！”月光骑士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恐怕我也中招了，马克，我虽然不了解你的事情，但我失去了关于‘墨菲斯托’的记忆，我记得有恶灵骑士这个家伙，但关于他的其他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者是明明话在嘴边了，但我根本无法说出来。”

叹了口气，惩罚者也放下了手里的枪，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够确定面前这个家伙是‘自己人’了，恐怕正如这个巫鸦所说，有些不合理的东西正在影响所有人的认知。

“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月光骑士幽幽的说道。

“我早该想到的，死侍的大脑天马行空，绝对不是红骷髅等人能够驾驭的，能够操控死侍，这说明他们手里有着更加恐怖的东西，那东西甚至可以做到修改死侍的认知，自然也能够影响到我们。”

“对了，你刚才说这把激光枪被死侍动了手脚，这话是什么意思？”惩罚者突然抬头，看着张曳问道。

“字面意思...死侍是故意把它留在这的，他‘知道’你会捡起它，他也‘知道’你会使用它！”

张曳表情平静的注视着惩罚者，任由那股混乱的认知撕裂着他们的理智。

“它不仅污染了你们的大脑，甚至污染了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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