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隔着电话,呵呵了两声,“你呀。行了,别说这些甜蜜的烦恼了。”
她这话说的仇茹倩直乐。
两人也不能总霸着电话絮叨,闲闲说了几句笑话,便撂下了。
正好,布飞鸿来了。
邵韵诗忙叫人坐下,问道:“听布一叔说,你想另外再开间铺子?”
布飞鸿来,就是说这事的。
也算是巧了,他那天帮着曾一鸣四处找人,还真叫他发现了些商机,这才同师傅他们商议了这事。
见小姐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布飞鸿提起了精神。
他直接道:“我看各个学校的周边卖正经吃食的不多,若是能在学校周边开家小餐馆,卖卖早点什么的,应该很来钱。”
六七月的上海,已然如蒸笼般了。
布飞鸿说完,见小姐只笑不接话,额头的细汗如滚珠般往下落了起来。
见他如此情状,邵韵诗也不吊人胃口了,“咱们家不缺钱呀,开小馆子多累人,且,咱们家又没个会做包子豆浆油条的能手。”
邵韵诗不觉得布飞鸿是想多争钱,可就是不点破。
布飞鸿见小姐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得无奈地道:“开小馆子便于收集情报呀。”
邵韵诗一早就猜到他是这么个意思,不由的认真了几分。
她严肃地道:“飞鸿大哥,虽说咱们要做的事比较重要,多些情报会好些,可就因为重要,才要不露声色。”
布飞鸿有些疑惑地看向小姐。
轻舒了口气,邵韵诗继续解释道:“若是长期收集情报,人员就多了,这人一多,事情就杂,反而与我们的初衷不符。”
布飞鸿是邵韵诗身边少有几个,知道她已经成了共,产‘党、员的。
且,他还负责和田晨接洽的事宜,来往最多的就是资金和药。
所以,他是知道苏区那边如今的状况的,那是啥都缺。
尤其是,自打上海党中央被迫迁往苏区后,上海的情报工作很难开展。
所以,他这才想到了这么个,既赚钱又拉情报的主意。
不过,小姐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布飞鸿有些遗憾,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太急躁了。唉,眼看着那边陈兵在即,咱们却什么也不能做。”
邵韵诗知道布飞鸿的心思,其实她也有些着急。
且,上次听田晨说,苏区那边因为禁运,早就物资短缺了。如今想运点什么去苏区,只能靠肩背手提的,遭老罪了。
想了想,她咬牙提议道:“你的主意是好,启动资金咱们家有,可人却不能用咱们家的,你们也不能出面。”
这是?布飞鸿本来见小姐认同,还挺高兴的,可这听着又不像那么回事吗。
邵韵诗直接给布飞鸿解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最要紧的任务是弄药,而不是搞情报,所以,你的点子是好,可不适合咱们。”
这会子,布飞鸿早就回过味来了,连忙点头,“我知道的,早前是我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