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邵韵诗也跟着烦恼了起来。
罗丛柏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说完,他又道:“咱们家可有孩子喝的奶粉。”
邵韵诗听了一愣,“怎么还有要喝奶的孩子?”
罗丛柏扶着人出了洗漱间,道:“这孩子的父母都是烈士,虽算不得婴儿,可生的有些娇弱,吃不得米粥,如今只能喝些浓稠的米油。”
邵韵诗听的心酸,“要不将这孩子先接来上海,一个孩子不会有问题吧?”
罗丛柏摇头道:“这些事上头都有规定,不是哪一个人能决定的,我先弄些奶粉回去。”
邵韵诗也知道办事的纪律,便道:“家里没有现成的,等下我叫罗成出去买。对了,还需要什么,一并开了单子吧。”
罗丛柏从来不会和邵韵诗见外,也知道自家媳妇底气足。
遂,他便点头道:“也成,咱们暂时先置办些吃的用的,也好叫他们在那边过的舒坦些。”
看样子处境并不十分好呀,邵韵诗了然地点了点头。
罗丛柏想了想,又添点,“对了,那边的重伤员虽有专人看护,可也得寻个妥当的大夫去看看,药也得备上,你这里可有备用的药?”
邵韵诗皱眉道:“都是外伤吗?”
邵韵诗其实跟着陈洋做过几次大型的手术。
还别说,她这一年的收获还挺大,只要有器械,再加她的独门迷药,叫她做些不太大的外科手术,她还是能够的。
尤其,她的五感超人,对细微操作的手术成功率比之旁人,更胜一筹。
罗丛柏知道邵韵诗这一年来的课程,听了这话,不由的眼眸一亮,“你能做手术了?”
邵韵诗点头道:“能。不过,旁人不知道,我在小动物身上试过。”
能就好,罗丛柏对邵韵诗犹如天才般的能力从未质疑过。
心头欢喜,他立马道:“这次同来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外伤重。现在,人都是吊着口气,上头也是没法子了,才费尽了心思,将人送到上海来救治。”
邵韵诗一听这话,直接蹙眉道:“这些伤员的身份是不是很重要?”
罗丛柏不便多说,只点了点头。
邵韵诗也没在意,只又道:“不管重要不重要,总之都是自己同志,我该尽力。可?”
罗丛柏见她有些迟疑,忙道:“虽说中医和西医有很大的区别,可你有底子,又学了一年的西医,我觉得你能行。”
邵韵诗可不盲目自信,摇头道:“外科手术可不同于治疗简单的骨外伤。”
罗丛柏也是没法子了,只得又交了底道:“这几个重伤员能不能好,其实上头也没折了,送他们来上海,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罢了。”
邵韵诗听出了罗丛柏言语里对战友的痛惜,心酸了酸,道:“他们是不是都用过了保命丸?”
“嗯,都用了,首长将仅有的几粒都给了我,路上他们陆续出了严重的问题,便用完了。”罗丛柏不遗憾那么珍贵的丸药没了,只担心首长他们。
邵韵诗听了这话,是真舒了口气,“既然都用了保命丸,说明内里底子没垮,这就好办多了。”
听她说好办,罗丛柏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大石头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