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人讲理也好客,罗大叔自然也想到了这层,眉头皱了皱。想到秦政委的身份,人家可不能到前头来,可也不能撇了他摆席面。
罗大婶见老伴光皱眉不说话,急的推了把老伴,道:“你倒是定主意呀,这会子可不早了,不能叫瞒姑饿着了。”
罗大叔看了眼后院,想了想,道:“既然二子没告辞,八成就是要留秦政委那一道用饭。行了,你去告诉狗子,咱们将饭菜送后头去。”
罗大叔还是知道儿子的,觉得二子让自己安排,八成是想将他们的饭,摆在了后院秦政委处,不明说,是怕自己不高兴。
毕竟,今儿是邵小姐第一天来家。
罗大婶见老伴如此安排,虽有些迟疑,毕竟她还想多和未来的儿媳妇接触接触呢,可想到儿子的前程,还是忍下了,反正吃饭的日子,以后有的是呢。
在罗家的第一顿饭,留后院秦政委处用,倒是叫邵韵诗合心意的很。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罗家夫妇的。
大概她的神色太过明显,罗丛柏舒了口气,他就怕瞒姑不自在,还怕她生气这么安排呢,如今看来,将将好。
至此,邵韵诗算是在下河湾和大罗庄实实在在地玩了几日。
一日,晚饭后。
微风携着水汽蔓延上了庭院。
下河湾主院。
喜妹抱了抱膀子,对邵韵诗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吧,临着河住,湿冷湿冷的,可别浸了寒气。”
邵韵诗饭后是不会立马就坐或是躺的,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摇头道:“还早,再走一会。”说完,转头看向喜妹,皱眉道:“你怎么没穿披风?”
知道喜妹这是有些冷了,邵韵诗边说边往回走。
喜妹见小姐往回走,松了口气,忙追着回道:“我追晓冬那死丫头,给忘记了。”
晓冬自打来了下河弯,简直如游龙入海,欢实的很,极少待在邵韵诗身边。有时候,就连晚上也不回来住,直接挨前院章家睡了。
邵韵诗也不管她,横竖这里只她们几个,自在的很。
听喜妹说追人,邵韵诗发笑道:“你又追她做什么,小心闹的她连饭都不回来吃了。”
苗奶娘十分守规矩,邵韵诗来了后,他们一家只陪着用了一顿饭,便前后院分开用了。
听了这话,喜妹满不在乎地道:“那丫头精怪着呢,苗妈妈给咱们做的吃食精致的很,她留前院可没这口福。”
邵韵诗想想还真是,发笑道:“行了,你说说为什么追她吧?”
喜妹叹道:“我追她还不是为她好,成日家的疯闹,瞧着小脸都皲了,再不收敛收敛,叫人看了多寒碜。”
晓冬的脸皮可不皲了,邵韵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喜妹,道:“你可别弄鬼了,晓冬那丫头野惯了,这里又相当于她自己个家,哪里能呆得住。”
被小姐看穿,喜妹也不羞臊,直接嘟嘴道:“我这不是怕她野的带累了小姐的名声吗。毕竟,咱们和罗家只隔了条河。更何况,她还常往罗家闯。”
邵韵诗没好气地瞪了眼喜妹,“你这心可真操的多,晓冬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能管的了?”
“那她闹腾,也得分个时候吧。”喜妹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