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叔的事有田晨帮衬着,罗丛柏确实安心不少。
罗丛柏不走,师兄弟俩也来了兴致,整治了些下酒菜,边喝酒边聊天。
亏的罗丛柏酒量极佳,虽和师弟俩个喝了半夜的酒,到了第二日一早,他还是准时醒了。
瞧着师弟还睡着,罗丛柏也没同他招呼,便出了田宅。
清早的街面上,已经有做小买卖的人了。
哈着热气,罗丛柏揉了揉因喝宿酒而有些不舒服的胃,选了家离竹园巷最近的小摊点,坐了下来。
昨儿,晓冬送了秦家夫妇,便暂住了邵韵诗竹园巷的房子。
仿如约好了般,没一会,晓冬打巷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皆易了容,彼此隐晦地互看了眼,便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在小吃摊上,各人吃各人的了。
晓冬是个沉不住气的,和摊主闲聊了几句,便抹了嘴,先行一步了。走之前,她还给了罗丛柏一个快点的眼色。
罗丛柏瞧着她这样,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想做地下工作,可有的磨呢。
不过,从晓冬的神色间看出来事情进展不错,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时辰还早,冬日早起走动的人也不多。
两人吃完了早饭,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吃摊。
在路上,罗丛柏止住了想说话的晓冬,趁着还有时间,他想了想,便带着晓冬疾步来到了庚叔家。
庚叔大概早就接到了罗丛柏的信,一听得敲门的暗号声,忙开了门,将两人放了进去。
他还机警地往外头看了看,见没人跟踪,这才关了门。
晓冬瞧着他这样,乐道:“庚叔,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庚婶正好收拾完了灶间出来,一听这话,轻轻拍了晓冬一下,“你个鬼丫头,又说道你庚叔,看我回头还给你做回锅肉不。”
庚婶子灶上的手艺不错,若不是为了工作,她都想挑了担子,走街串巷的卖热乎小吃了。
晓冬还真有些馋庚婶子的回锅肉,忙舔着脸道:“可别,我师姐也念叨,年前没能吃上庚婶子的回锅肉了。”
往年,邵韵诗义诊完,会歇在庚叔这,吃顿饭,或是用些点心。
庚婶子对给自己看病的邵小姐,那是相当的感激,一听这话,忙忙地道:“想吃回锅肉简单,我这就出去买肉,回头做得了,叫你们带回去不就行了。”
罗丛柏正和庚叔谈事,不妨听了这话,忙拦道:“婶子,你别忙,我说几句话就走。”
“怎么这么着急?”庚婶子下意识地一句话,惹来了老伴的一个瞪眼,忙闭了嘴,她也是知道规矩的。
罗丛柏倒是没反感,好声好气地解释,“还有别的事。”
庚叔怕老伴还叨叨,便吩咐她去沏茶。
晓冬自然更是乖顺了,忙追着庚婶子走了。
罗丛柏同庚叔也没多说什么,他还有要紧的事问晓冬,便简单地交代了庚叔日后处事的原则,以及自家师弟会关照一二等等。
待庚婶子沏了茶出来,罗丛柏只象征性地喝了几口,便领着晓冬往下河湾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