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金荣冷硬的心突然就有些酸软了。
再想想刚才严荃和黄春生的举动,金荣眼眸一闪,接了东西,小声提点道:“多谢小姐,后头有人要谋算你们,小心!”说完,他故意往路中间一倒。
喜妹还没消化金荣的话,就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啊”了声,忙拉了小姐往后退去。
后头跟着的婆子这时候也赶了上来,见此,忙咋呼地道:“怎么了,怎么了?”
她这样,叫邵韵诗主仆都皱起了眉头,忒不成体统了。
婆子还不知道得罪了人,自顾地伸头一看,居然是个讨饭的,当即来了精神,“呸!你个臭乞丐,想讹人是怎么地?居然躺着挡路,给我起开。”说完,就准备抬脚踢人。
喜妹和邵韵诗见了,忙一把拉住了婆子。
喜妹更是直接地啐道:“你急个什么劲,没瞧见人家都昏倒了,被你这一踢还不得出事,到时你负责?”
听说要自己负责,婆子吓了一跳,“我这不是还没踢吗,怎么就我负责了。”
喜妹没好气地瞪了眼讪讪的婆子。
后头严荃见了这情形,只当乞丐得手了,忙推了把好友,“春生,赶紧的,去呀,再不去,你那小娘们就该倒霉的哭了。”
这话听的黄春生暗喜,余潜咬牙。
黄春生自然也瞧见了前头的混乱,虽不知道那几人说些什么,可也笃定乞丐出手了。
被好友一推,他心头一跳。
不过,只一瞬,他便端着伪善的面孔,边走边道:“唉,确实该快点,这些个臭乞丐最是个刁滑的,可别叫韵诗吓着了。”
他这样直呼其名,六顺暗暗撇了撇嘴,倒是祈祷起邵大小姐别真吃了亏,眼瞎地看上这小人了。
严荃则直接‘噗呲’一声乐了。
严荃等人的动静,躲在他们后头的人瞧的一清二楚。
饶是调查科这些人昔日见多了龌蹉,也是被黄春生的伪善给恶心的不行。
余潜则更是心头恼火。
刚才,他听的黄春生居然将邵韵诗的名字喊出来,恨不能抬手就是一枪,好在,他理智还在。
强压下心火,余潜暗暗给大黄使了个眼色,便尾随着前面的人,行动了。
大黄已然有些明了组长的心思,虽觉得组长老牛吃嫩草不好,可到底邵小姐优秀,也觉得组长眼光不差。
兼之,人家邵小姐还算救过他,顺带的,他也就将邵小姐看重几分了。
遂,组长一动,大黄忙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便缀在后头跟上了。动作那叫一个快捷,看的他的手下暗暗咋舌,今儿队长怎么这么积极了?
那头,邵韵诗虽觉得乞丐来的蹊跷,话也说的糊涂,动作就更是奇怪。
她眼不瞎,乞丐刚才那一倒,可是技巧十足的,不会叫自己受伤,也不会叫人瞧出端倪。
仅这一点,就叫她提了几分小心,今儿这事透着古怪呢,只不知是家贼?还是外鬼了?
这般一想,她猛一抬头,不想,便瞧见了往自己这边跑来仨男的,她知道今儿怕是落了谁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