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昨儿那事,就算闫翠玲要告状,也寻不到由头,更何况一夜过后,他们夫妇即使有什么不满不悦的,都淡了。
再说了,闫家夫妇也不是拎不清的,怎么可能乱怪人?且,这里头还有个了解情况的万冲和呢。
所以,闫家夫妇不仅不怪邵韵诗,还对闫越加了厌恶,对受伤的闫翠玲也是多了不喜。
觉得邵韵诗昨儿受了委屈,今儿还能温温和和地关心小姐妹的伤情,万美妍满意的同时,也怜惜不已。
到底没有母亲关护,孩子还是处处憋着自己,往日她该多看护些的。
心里有些愧疚的万美妍,神色越发和蔼,“唉,翠玲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她那脚伤,听医生说,没有一两个月怕是好不了。”
“这么严重?!”邵韵诗确实吃惊不小。
刚听晓冬说的时候,她还有些迟疑,这会不会是闫翠玲的又一小手段?
还真没想到,她不过使了一颗小石子,居然就产生了这么重的后果。
可也不觉得心虚,她素来不是烂好人,这下子,只当抵了闫翠玲这么些日子的精神滋扰,两清了。
万美妍也是真替闫翠玲烦心,“不仅如此,若是不好彻底了,往后走路都会有关碍,你表叔都快愁死了。”
还能更严重?邵韵诗也吃了一惊,疑惑道:“不就是扭伤了吗,怎么这般厉害?”
本来情况确实如邵韵诗所想,并不会十分严重。
可奈何闫翠玲为了见万冲和,更为了同邵韵诗别苗头,特意穿了双高跟的洋皮鞋。
这也就罢了,她被石子绊了的那一刻,还刻意装柔弱,往万冲和的身上倒了下,这不,脚自然是伤重了。
万美妍并不了解细节,自然也没人会思量这些。
所以,见邵韵诗奇怪,她也只能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医生这么说,那定是如此了。唉,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
知道闫翠玲对瞒姑都做了些什么,万美妍提这个的时候,也是没底的。
邵韵诗自有气度,知道表婶的好意,便含笑点头,“嗯,是该去看看,只不知翠玲表姐几时能见客?”
大些的洋人医院,规矩多,探病也是有安排的。
听邵韵诗这么说,万美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越发觉得邵韵诗是个难得的大度之人。
这般一思量,她心里某些想头更甚,便道:“翠玲这是脚伤,几时去看都不碍事,你看着自己的时间安排,不过最好早些。”
看病人自然是越早越好,邵韵诗点头应下了。
邵韵诗因要会朋友,也就没与万美妍多说。
匆匆回了住处,邵韵诗交代喜妹看家,便带了晓冬和飞鸿出去了。
这会子已然不早,若是再迟些,天就热了。
喜妹晓冬都没多问,喜妹还追着,塞了出门要带的洋伞折扇和避暑的香囊玉佩。
上了汽车,晓冬看看好几日不见的飞鸿,问道:“师兄这几日都上哪去了?”
因为要收拾回苏州,晓冬被邵韵诗拘在家里帮喜妹,故而没能出门闲逛。
布飞鸿知道自家小师妹的性子,那可不是你不说,她就不问的,便道:“小姐安排我出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