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孙氏虽同白氏是旧时同学,可两人有联系,也只是在前些年白氏来作秀的时候。可见两人并不是特别交好,她的消息,还是不能全然作准的。”闫彪坦言。
“这样?”林音想了想,道:“看来这事,还只能是等我回了北平再说了。”
“可别,你在北平能探出什么来,这时候北平可不太平,听说关外正打的热闹呢。”邵韵诗忙拦道。
自打‘九·一八’后,北边就一直没太平过,关内外间谍活动猖獗,报纸上就没断过暗杀请愿等等的报道。
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时候的北平并不安全,邵韵诗的担心不无道理。
自打东三省丢了,闫彪就一直担心远在北平的林音。
话说到了这,他顺势道:“可不是,小音子,你看你能不能别再去北平了?读书在这也能读。”
他这话说的林音连翻白眼。
瞧见她这样,邵韵诗捂着嘴,呵呵乐了。
林音见她乐,气恼地冲闫彪啐道:“你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最怕同你们一道读书,还提!”
闫彪邵韵诗同林音同岁,可读书的程度却大大的不同。
除开邵韵诗这等功力深厚,记忆力超群的人,闫彪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尖子生。
十七岁的闫彪已然快高中毕业了,而林音还在按部就班的读着。
知道这些都成了林音的心结了,邵韵诗忙解围道:“你恼什么,彪子向来爱读书,为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音被邵韵诗这话一说,心头一哂,是呀,彪子是庶出,自己不努力,哪里能出头。
邵韵诗不是故意叫林音羞窘,忙又接着道:“再说了,我这不还陪着你嘛,往日我可是一天新学堂也没上过的,可和你比不上。”
邵韵诗这话说的半点不亏心,她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虽学识上比别人强些,可其他的就比不上林音了,到底新学堂里教的东西还是很多很新颖的。
她这么觉得,可林音就不这么想了。
她觉得邵韵诗这话就更气人了。
林音白了眼邵韵诗,啐道:“你还说,虽说你没上学堂,可你学的程度比彪子还深,我可是知道兰香姑姑早就已经给你布置高中课程了。”
林音的话说的不错,这就没法接了,闫彪和邵韵诗俩个无奈地互看了眼。
邵韵诗就更有些心虚了,她去南京上学,后又考上上海圣约翰大学的事,还没来得及同好友说呢。
倒不是她故意瞒着,而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正好最近俩人又没通信,这才拖了下来。
林音其实并不妒忌俩人,且平日里还以两人为骄傲呢。说完,见俩人苦了脸,也知道不能闹过了。
遂,她故作大方样地一挥手,“行了,不跟你们计较了,搞的我好似讨伐你们的样子,横竖,我好歹就是个正常人,你们吗……”
瞧着她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邵韵诗再端不住,乐了。
闫彪自然更开心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和瞒姑不是正常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半点这意思。”林音呵呵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