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自然瞧见了闫彪的神情,很是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对林音道:“上了高三,我也是适应了一段时间,才跟上的。后来学校见我外文学的不错,便推荐我考上海的教会大学了。”
林音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了,她大张着嘴,呐呐地道:“你这脑袋快叫我看看,都什么做的?”
见她这幅样子,闫彪抚额。
“你这还让我们过不过了?”林音没理会闫彪,直愣着眼,“瞒姑,你今年才刚十七岁,上大学着什么急,我还想着日后同你一道上大学呢。”
对林音的反应,邵韵诗有准备,从来就没怕她听了心里不痛快,这就是真正的知交好友了。
对此,闫彪也是开心的。
不过,提起瞒姑上大学这点,作为同龄人的闫彪也是无语,接茬道:“可不是这话,你这丫头叫我们这等爷们,还有何面目上学。”
他这话可没得了林音的好,要知道比起瞒姑这个超级学霸,闫彪也是个学霸呀,这家伙如今正上高三呢,考大学也就迟一年罢了。
邵韵诗一听闫彪这话,就知道要坏,忙打岔道:“瞧瞧你们都说的什么?我考的好,难道就比你们多了些什么?我不过是于学识上占了些便利罢了。”
这难道就不打击人了?林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行了,越说我越泄气,你们还想不想让我继续上学了。”
闫彪眼带暖意地看着耍宝的林音,“你可别你们,你们的,我这也是被打击对象。”
他这话刚完,就得了林音一声哼。
邵韵诗乐道:“你们光看到我升学了,可你们一天天的陪着同学们,一道进学难道不是乐趣?我是没有同学的,若是有,我也不急着考大学了。”
这话听着不对,可越琢磨越有意思。叫隔坐的俩人深思了起来。
林音回了神,不仅不羡慕了,还同情起了邵韵诗,“瞒姑,虽说你在学业上不吃力,可到底年岁小了些,日后没有同年人与你一道上学,可别被人给欺负了。”
“欺负什么,你还真能想,上海的教会大学虽不是单纯的女校,可也有独立的女子班,我猜瞒姑上的定是女子班。”闫彪道。
邵韵诗点头道:“嗯,确实是。”
林音对上学,是进男女混合学校,还是单纯的女子学校,其实是没有介意的,毕竟已然是民国了。
但就她看,邵家的情况,瞒姑还是上单纯的女子班,来得好些。
不过?有些担心的林音,小声道:“女孩子在一起也不见得就安稳。瞒姑,你没同这么多女孩子相处过,回头可得提点心,如今外面还是乱得很。”
有些话林音不愿意说,她身边就有同学,因生活窘迫堕落了,其实,或许也有别的缘故,总之世道不平呀。有时候,女孩子的嫉妒心更可怕!
邵韵诗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反之,她日日读报,对时事了解的很,对社会上那些稀奇的新闻也了解。
林音的话一说,她就明白了,忙道:“我知道,你放心,我虽不喜与人纷争,可也没被谁欺了去。”
闫彪觉得这俩人多虑了,直接拦了道:“行了,这还没上学呢,担心这些太早了些。”
他这话倒是惹了俩女孩子的白眼。
闫彪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我话是简单了些,可理不就是这么个理吗。行了,咱们出来玩的,该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