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叫表嫂说对了,老五奶奶出马,还真没谁将那日的话当回事。虽然她并不知这是为了什么,可到底放心了些。
多年的知己,邵韵诗不会为了别个,就同林音和闫彪客气的,点头道:“我省的,你安心好了。”
林音是个爽性子,见她应下了,也就不烦心了,只道:“今年来苏州,咱们都没好好玩过,也不知几时才能再有机会?”
邵韵诗想想老姑奶奶的话,觉得林音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便小声地将闫家内里的波折说了说。
这些话,闫家黄大夫人作为姨母是不会同林音多嘴的,刘文芳这个表嫂就更不会说了。
林音到底生活简单,此时听了,还真被吓住了,迟疑着,“怎么还有这么多缘故?”
邵韵诗不想再多嘴,便建议道:“我看你还是尽早走的好,这里已然是一池浑水了。”
少女的声音很轻,带着些淡淡的憾意,飘散进了四周的花草中。
林音拉了邵韵诗的手,皱起了眉头。有些事,她并非十分清楚,可多少也听闫彪说过些。
更何况,刚才瞒姑还给自己细细剖析了番,她是懂的。
遂,她皱眉道:“唉,我就算是要留也留不成了,父亲那边急着上任,我姆妈早就催我回去了。”
真要分别,邵韵诗也是舍不得的,伤感地捏着林音的手,问道:“定了几时走?”
“后天从南京坐火车,我今儿下午就得回家。”林音也是诸多舍不得。
邵韵诗没想到这般急,忙道:“我这还没给你备礼物呢,这可如何是好?”
林音发笑道:“哪里用特特备礼物,你只管捡我喜欢吃的糕点,做些送了我,另外,再就是我喜欢你自己做的那个撒金蔷薇香味的信笺,多给我些。”
“咦,你也附庸风雅了?”邵韵诗调笑道。
原来,邵韵诗喜欢摆弄些香什么的,所以,她就自己制了些带有香味的信纸。
林音知道她是个生活精致的,所以,便不愿意拿普通的信纸回信,这便成了她的负担了。
被邵韵诗调侃,林音半分窘意都没有,直接点头道:“可不是,你若是给我备足了,日后我也不用为了给你写信,烦信纸了。”
这么简单?邵韵诗挑了下眉,笑了道:“往日你可没这么容易打发,这会子怎么给我省事了?”
林音嗔怪道:“说的我好似多贪是的,不过,你倒也说对了,我这不是怕你东西送了一堆,独独少了我要用的,故而先说出来吗。”
她说的好笑,惹的刚进来的喜妹也跟着乐了。
小姐妹能在一处的时间太短,等送走了林音,邵韵诗整个人都有些郁郁的。
亏得,没过几日,闫彪解禁了,才叫邵韵诗缓了过来。
这日,邵韵诗突然又接到了北平的来信,叫她心头很是不喜,人越发地闷燥了。
信是打闫老夫人那过了一手的。
此时,邵韵诗也正坐在闫老夫人的身边。
闫老夫人见邵韵诗看着信不喜的很,不由叹道:“你父亲如今是越发不成器了。”
邵韵诗被老姑奶奶这一言,说的一愣,疑惑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