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一句,俞正和还是知道堂叔想问的是什么,忙解释道:“因为我和堂叔的关系,组织上自然放心我了。”
这也说的过去,俞大先生对他们这组织好感又多了一层。
见堂叔点头,面色也松缓了下来,俞正和也跟着松了口气。
俞正和,青岛地高官。
这样的身份,如此重视陆家,也是因为上头的缘故。
上头明令要拉拢保护陆家,俞正和自然要通过堂叔来完成了。他可不能还没行动,就叫人家起了隔阂。
俞大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没空再留下了。
俞正和见他要走,忙舔着脸,嘻嘻问道:“堂叔,您老手里可还有那药?”
“什么?!”俞大先生眼一竖,很不客气地瞪着侄儿。
俞家本家住在距离青岛不太远的一个小县城,俞正和也能抽空,悄悄回家看看。
所以,俞大先生也有托他带东西回家的时候。
这药就是其中一样。
俞正和见叔叔虽瞪眼,但没发火,忙道:“我可没私下短了东西,是我娘那日不好,堂婶送了我娘一些好药,才叫我娘缓了过来。所以,我想着叔叔能不能再给我些。”
“你娘又不好了?”俞大先生忙担心道。
俞正和早年丧父,多得俞大先生和族人帮护才得以活下来,甚至还进了学。不然,凭着寡母纺线绣花,那里能过的下去,进而读书。
不过,就算如此,俞母也熬坏了身体。
说起母亲,俞正和一脸的伤感,“都是我不孝,这么多年,还不能担起家里的担子,才叫娘偌大年纪,还苦熬着。”
俞大先生也知道侄儿的难处,对他所从的事业,也赞同。
他想了想,便道:“你娘那里有我们呢,大家都是一家一门的,那里能看着她不管,你只护好自己就好,别叫你娘忧心你。”
这话也只有自家人才能说得出来了。
俞正和感激地看着自家叔叔,有些哽咽地道:“叔,您放心,我省的。”
“你心里明白就好。”俞大先生宽慰地看了眼侄儿,又催道:“快说说你娘的情况吧?
俞正和忙道:“娘还好,就是大夫说,那药再有几瓶,怕是娘的亏损就补齐了,所以,我想问问堂叔手里可还有?堂叔放心,我准备了钱。”
这话叫俞大先生舒坦了些,虽说他不会要钱,可侄子打着白要的心思,他也是不乐意的。
吁了口气,俞大先生道:“这药的事我来想法子,你就不用管了,你那点钱买人家一个瓷瓶都够呛。”
他这话虽有些夸张,可也是实情。
邵韵诗制出来的养身丸,先不说用了多少难得的药材,只配方那就是天价了。
更何况,当世还没有呢。
俞正和并不知道这些,初一听,有些不可置信,再想想自家堂叔的为人,万不会说些没有的事,他张了张大嘴,呐呐难言。
俞大先生见侄儿一副蠢样,不忍直视地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想法子。你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