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笑了,调侃道:“你记着姐姐的好就成,别的别多想。”
菜芯老实点头,“我肯定记得姐姐的好,还有瞒姑小姐的,珠小姐的,……”
见她老实成这样,喜妹吓了一跳,忙忙地拦住了。
厨房里说的热闹,院子里也不遑多让。
趁着兴致高,邵韵诗瞄了眼一脸幸福的凌珠,暗暗有了决定。
她想了想,放下茶盏,对常山春道:“姐夫,昨儿我和珠姐姐商议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虽说是俩女子昨儿晚上刚商议的事,可常山春还真就知道了。
遂,他不慌不忙地点头,“嗯,多谢妹妹提点,这事是我疏忽了。”
罗丛柏自然也知道个大概,看向常山春,询问道:“可有具体的打算,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只管说。”
早起凌珠便将昨儿同邵韵诗说的话,告诉了常山春,两人也初步有了合计。
这会子大家伙再提,凌珠虽还是有些羞臊,可到底镇定了不少。她没插话,只安静地看着常山春。
常山春看着凌珠的眼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表情,便道:“一回武汉,我们便办酒席,自然,直接说在青岛已经在岳父岳母的见证下结婚了,这次就是补请客人。”
“也行,要登报吗?”邵韵诗对登报成亲这事并不热衷。
凌珠显然也不在意,忙摇头道:“不用,我们自己结婚,又没有其他亲戚要通知。”
罗丛柏想了想道:“也行,青岛的事还没完,别招了旁人的眼。”
“不能够吧?姓金的还能追到武汉去?曹家母女这会子也该自顾不暇了吧?”邵韵诗摇头道。
邵韵诗话刚完,凌珠当即白了脸,“还真有可能,姓金的就不说了,这曹家母女可不是什么善茬,还是避开的好。”
见凌珠被吓着了,常山春眼眸暗了暗,安抚道:“别怕,就算是被曹家母女知道了行踪,又如何?我如今混的难道还护不住媳妇?”
手被轻柔地握着,凌珠渐渐平复了心跳,红着脸,道:“我知道,不过是不想叫你为难。”
前世,邵韵诗国破家亡的时候,也如凌珠这般惶惶不可终日,遇到点小事也能忧虑个半日。
她十分理解此刻凌珠的心情。在一个,真保不住,曹芸母女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去武汉讹上凌珠。
不过,这些如今都不必凌珠知道。
遂,她跟着安抚道:“别担心,我们临走之前,爹说了,他会看着曹家母女的,就算爹看漏了什么,麦家也绝对不会的。”
凌珠惊讶地抬头看向邵韵诗,“真的?干爹真看着曹家母女了?”
对于麦家人,她直接不想提起。
邵韵诗见凌珠惊喜的模样,很是心酸,忙点头印证了下。
她便对常山春道:“姐夫,你们若是在武汉补办酒席,我们怕是来不及赶去了,回头我叫我姑姑姑父给凌珠当娘家人,你不反对吧?”
常山春发笑道:“江师长可是我的老长官,我怎么能反对?巴不得了。有江夫人出面,珠珠日后在武汉不仅有了个去处,还有了后台,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了。”
他这话很真心,也感激。
邵韵诗并不知道小姑父已经是师长了,想起武汉和江西离得如此之近,她突然就有些不好了。
罗丛柏就坐在她身边,见她脸色一变,当即就想到了什么。
怕她露了行迹,他忙道:“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凌珠吗,赶紧去拿,回头吃过午饭,他们可就得赶时间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