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喜妹笑嘻嘻的回转,便放下书,问道:“他们可说了几时散?”
喜妹摇头道:“两人谈的正热闹呢,还没见姑爷同谁如此好过,这田少爷还真是合了姑爷的脾性。”
邵韵诗看了看外头坐着的两人,摇头道:“看样子田少爷走不了了。行了,我们也不盯着了,他们师兄弟自来要好,也不会觉得我们怠慢了,洗洗睡吧,明儿还得早起赶船呢。”
喜妹有些迟疑道:“不等姑爷他们了?”
邵韵诗面对田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摇头道:“不等了,他们师兄弟难得见一次,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呢。再说了,我们等着不是叫人家为难吗。”
倒也是,喜妹笑着点了点头。
邵韵诗看了她一眼,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喜妹点头道:“嗯,都收好了,也没多少东西,只三四个皮箱,外加几个包袱皮。”
邵韵诗嗯了声,“青岛带来的东西,都分开了?”
今儿一天太过匆忙,本没打算走这么急。遂,好些个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邵韵诗还是有些担心要带走和留下的东西。
喜妹也知道小姐的担忧,忙道:“趁着下午我照着小姐给的单子,将东西归置成了几分,罗家两份,一份单独给罗大嫂子,章家一份,另外又给老爷子收拾了些,连大明寺济方大师处也单独弄好了。”
听的这话,邵韵诗忙道:“大明寺处,都收拾了些什么?”
喜妹奇怪道:“小姐不是给了单子吗,就那些。”
邵韵诗也知道自己问了奇怪的话,便道:“不是这话,是我见了田少爷,想着要不要匀一些送他。到底大明寺处不宜送肉类的食材,那就将这些留下送田少爷好了。”
“小姐忘了,您早就将这些肉类食材都另换了其他的应季蔬菜了。”喜妹忙接话道。
“嗯?对,是这话,瞧我这记性。”邵韵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喜妹可没心情笑,忙问道:“那咱们送什么呀?我瞧着姑爷可看重田少爷了。”
邵韵诗想了想,拍板道:“这样,你将换下来的肉类食材单送给田少爷,没得奶娘又得磨着我带去上海,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吃这些海鲜。”
说到吃,邵韵诗难得小孩似的噘了噘嘴。
喜妹听了这话很是无语,那些海鲜可不便宜,更不容易的,都是陆家寻摸来的高档货。人家想吃还吃不到呢。
好在,喜妹也觉得自家小姐有任性的权利,也就没说什么。
又听小姐说到去上海,喜妹忙问道:“小姐,闫家的礼,这会子不用单独弄吧?”
邵韵诗好笑地看了眼喜妹,知道她这是被自己一惊一咋的弄怕了,这才提起闫家的礼。
遂,她带笑道:“不用,闫家的礼和我们带去上海的东西先放一处,回头叫布一叔他们看看,再合计送什么。”
“倒也是,说不定布一叔他们也不爱吃这些海货。”喜妹浑不在意地道。
“你这丫头,话能这么说吗?若是叫人听了去,还不得编排我们不知礼数。”邵韵诗无奈地瞪了眼喜妹。
喜妹倒是不怕邵韵诗,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想着翠玲小姐最爱那些贵的稀奇的吃食吗,回头都便宜她,可不好。”
这话严重心口不一,邵韵诗也不再说,横竖都是些废话,便起身往梳洗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