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你考虑的很周全,狗子化了妆出去,更安全。”罗丛柏说完,便招呼狗子道:“你等会再走。”
得了令,狗子忙点了点头,他见识过易容,很是感激邵小姐的细心。
邵韵诗见他们说好,便打头往书房走。
邵韵诗的书房里也有间洗浴间,帮狗子化妆很方便。
罗丛柏没有多话,跟着邵韵诗的步子进了书房。
捯饬易容什么的,罗丛柏早就从邵韵诗这里学的差不多了,不过,具体的还得邵韵诗指导。
所以,给狗子易容,罗丛柏操刀,邵韵诗指点。
狗子端坐着,笑着谢道:“多谢嫂子想着我,这弄好了,出去就更安全了。”
说完,他又道,“稼轩酒楼离这里近,我这么去了,也不怕明掌柜看出来。”
邵韵诗本不想当着狗子的面,掺和罗丛柏的公事。
可记起稼轩酒楼的复杂,她还是出言道:“你们非去稼轩酒楼不可吗?”
这话?罗丛柏奇怪地看了过去,他知道瞒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什么。
狗子摇头道:“我只是出去打探下消息,并不需要同稼轩酒楼交接任务。”
邵韵诗对狗子如此信任自己,很是满意,便接话道:“你们可是想打探今儿码头戒严的事?”
嗯?狗子和罗丛柏都吃惊地看向邵韵诗。
邵韵诗轻推了把愣住的罗丛柏,边叫他别停下手上的动作,边解释道:“你当时就在我身边,你那么紧张,回来又累的直皱眉,我哪里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也行?狗子下意识地张大了嘴。
邵韵诗没理会两人的诧异,接着道:“再说了,当时码头的气氛确实有些怪,稍微留意下,也能发现不寻常的。”
这话倒也对,罗丛柏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冲着邵韵诗宠溺地笑了笑,“狗子出去,确实是为了码头的事。不过,你怎么觉得稼轩酒楼有不妥?”
邵韵诗想了想,也没瞒着罗丛柏,便将自己前些时候和王萍在稼轩酒楼吃饭时,察觉到的那些不寻常,简单说了说。
这些,也是她后来回家后,细细琢磨出来的。
稼轩酒楼就是个是非地,能不去就不去。
说着话,她就瞧见某人的气息越来越冷,暗道,亏的没将自己后来救人受伤的事说出来。
不然,此刻的木头就不仅仅是生气了。
罗丛柏虽没表现出多么的震怒,可还是变了脸。
当着狗子,他强压下忧心,只淡淡地道:“瞒姑呀,上海比扬州苏州乱的不止一点两点,你日后再不可以不带人就出去,还呆那么晚。”
邵韵诗受教地吐了吐舌头,点头应下了。
狗子正闭着眼睛接受易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不过,听到大队长的话,他赞同地道:“是这话,我数次来往上海,这里确实乱的很,帮派林立,争斗不断。”
邵韵诗听得进旁人的话,忙道:“你们放心,我有数。对了,我瞅着稼轩酒楼各处的耳目有些多,虽这样更容易探听到消息,可到底暴露的可能更高。”
罗丛柏听了,暗暗点头,瞒姑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