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不理她的耍赖,认真道:“你这生意做着玩玩就好,别多费心神,嗯?”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撩拨的人心头酥麻。
邵韵诗心绪不稳了下,便装着若无其事地道:“近郊的那处地方,我没打算弄多复杂,只叫人栽种了不少的玫瑰。”
罗丛柏在大上海待过,知道时髦人士喜欢送玫瑰花,便道:“就弄些这个好,玫瑰花很好卖。”
邵韵诗笑了道:“确实是,不过,我不单卖玫瑰花束,还计划拿玫瑰花瓣弄口脂和腮红,我试过,玫瑰花味的很受欢迎。”
罗丛柏知道邵韵诗喜欢鼓捣这些女人家的东西,也不拦了,只道:“你弄可以,但是别弄多了,没的累着。”
邵韵诗见他同意,欢喜道:“晓冬和喜妹都知道怎么弄,我们量又不做大,只搭配着卖,弄的过来。”
罗丛柏被她这一通生意经念的头疼,忙转了话头道:“行,你觉得不累就好。”
“你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反正咱们又不缺钱。”这话邵韵诗说的有些嘚瑟。
罗丛柏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倒是松了口气,交代道:“瞒姑,晏经济为人不错,日后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寻他帮忙,他在上海滩,人面还是蛮广的。”
听他又提起那个经济,邵韵诗担心地道:“他也是你们的人?”
罗丛柏知道邵韵诗误会了,忙道:“不是。我和他是私交。”
说完,他又认真道:“瞒姑,你我的关系只有我们组织上的最高领导知道,所以,日后不管是谁,你都不能透露出去。”
邵韵诗傻傻地点了点头,“那晏经济知道吗?”
“自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同旁人说这些。”罗丛柏摇头。
邵韵诗知道为什么,可还是有些微的不乐意,“那以后,我们的关系一点也不能让人知道了。”
见她有些失落,罗丛柏心头一酸。
拉了她的手,罗丛柏耐心解释道:“大上海的情况十分复杂,人心也复杂,若是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对你来说,绝对不妙。”
邵韵诗嗯了声,“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这话听着还是有些言不由衷。
罗丛柏叹了声,搂着人道:“瞒姑,我其实很怕,若是有同志认识你,一旦他被捕,说不定熬不住刑,吐出点什么,很可能你就危险了。”
这话虽只是说说,可罗丛柏还打心底里害怕,身体也跟着有些颤烈。
邵韵诗哪里感觉不出他的害怕,顾不得自己心里的那点点委屈,心疼地抹了抹男人眉心的褶皱。
罗丛柏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轻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做什么都不能安心。”
邵韵诗乖巧地道:“你安心,除开布一叔他们,没谁知道你我的关系,且你们来去都是化了妆的,就更没人能知道了。”
罗丛柏点了点头,“这就好,下午我要出去有事,若是晚上没回来,你别担心,也别托田晨打探,知道吗?”
这是要走了?邵韵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