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更无厘头了。
颇有内宅斗争经验的邵韵诗,眼眸转了转,讽刺地道:“可是有人想给我做媒?”
这丫头,就是聪慧。
廖四赞许地看了眼仍旧淡定的邵韵诗,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交代我姨娘好好护着你了。”
万氏?邵韵诗怕给人惹麻烦,有些迟疑地道:“这不好吧,姨娘到底还要在廖家过活呢。”
这是真朋友才能说的话。
廖四心里感动,叹道:“别看她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妾,可好歹的在廖家也混了这么些年,给你提个醒还是能够的。”
这是实在话,可邵韵诗是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听话音的。
遂,她直接看向廖四,强硬地道:“四姐,你能说的具体些吗?我知道了也好应对,不过,若是实在不好说,你也别为难。”
说完,怕廖四有顾忌,她还是体贴地又道:“你安心,我不会叫旁人知道的。”
廖四被邵韵诗的话弄的脸上一红,她其实是不屑那些人的谋算的,更何况是借着她的由头。
可她到底要顾忌姨娘些,所以才没强烈要求退了邵韵诗的伴娘位置。
不过,廖四到底是个有良知的女子,立马摆正了心态,道:“也好,我就说明白了,也好叫你不吃暗亏,……”
她这样坦荡叫邵韵诗满意了几分。
借着廖四的话,邵韵诗是越听心越冷,这廖家可真是想不要脸了,居然为了撮合她和自家侄儿,想出这么些不要脸的法子。
廖四的闺房布置的十分温馨喜庆,可看在邵韵诗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嗜血。
闭了闭眼睛,邵韵诗盯着廖四,道:“若是我不从,她们真会生米做成熟饭?”
廖四被邵韵诗眼里的冷然,看的尴尬。可她到底是个坦荡性子,便郑重点头道:“我猜肯定会的。”
这话听的邵韵诗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廖四也不好过,毕竟自己的朋友是来参加她的婚礼的,若是出了岔子,叫她如何自处?
不得不说,她廖四在家人眼里真不算什么。
邵韵诗即使十分生气,也足够冷静,更不会迁怒。
见廖四自伤的模样实在可怜,她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你这话是打哪里听来的?实在是有些稀奇了。”
是呀,两家算是世交,这么做,即使日后结了亲,也不比结仇差多少。
话已然说开了,廖四也不瞒着,直接道:“这话还是我姨娘听来的,当时我爸醉醺醺的说了几句,不过,他并没有计划些什么,后头的计划是堂哥自己出的。”
这样?看起来,廖夫人并不知情了?邵韵诗多少松了口气。毕竟,就廖家来说,同邵家关系紧密的只有廖夫人乔氏。
廖四没留神邵韵诗松缓了些的神情,越发阴沉着脸道:“我堂哥这个人不是个好的,待我们也如此,你一定要小心,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大概吃过太多堂哥的亏,廖四如今说来还有些气怒难消。
邵韵诗自然听出了廖四的惧意,心头紧了紧,对廖家堂侄,她并不清楚。
不过,若是廖司令并不是主谋,邵韵诗觉得事情或许并没十分糟糕。
遂,她稍微松了口气,脑子也清明了几分。